“乖乖乖!...不哭不哭!
谁说月儿没人要的?大哥自是疼月儿!
父皇更是拿月儿当心尖尖呢!...”
慕凌岳忙又哄又安慰,只想璃月赶紧能让他的耳朵清静。
“真的嘛?!...大哥不是在哄月儿?...”
璃月抽泣着,止住了一点哭泣。
“当然不是!...你乖!莫再哭了!
哭得这般难看,都不漂亮了!”
璃月这才给了些面子,暂时停止了对他耳朵的肆虐。
“大哥,你说父皇疼月儿,那...他昨日为何这般对月儿?”璃月忧伤地问。
慕凌岳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这段时日,父皇每日很忙,亦不怎么与孤提起你,但孤看得出来,父皇为你的事很是烦恼。
你去北宸离京的日子基本定下了,明年十月,满打满算,尚有一年半的时间。
孤前几日陪父皇用晚膳,父皇心绪不佳,竟然饮了酒。”
“喝酒?!...徐太医不是说父皇不能沾酒,大哥怎的不拦着?...”璃月惊讶地问。
“孤自是拦了,所以父皇只饮了一杯。
可他酒量本就不好,又多年未沾酒,一杯下肚便染了醉意。
那晚,父皇满寝殿地找昀母妃的画像,后来未找着,又说自己无颜面对母妃,找不着也好。
也不知,父皇寝殿书案旁挂着的昀母妃的画像,怎的不见了?...”
慕凌岳说着那晚的事情,很是唏嘘。
“在月儿这里啊!...”璃月惊讶回道,“父皇莫不是醉酒糊涂了?那幅画,他早就送给月儿了呀!”
“送给你?!...”慕凌岳委实有些难以置信,“父皇对那幅画很是宝贝,怎会舍得送给你?...”
“瞧大哥说的!...可见方才说父皇疼月儿的话,尽是随口拿来哄月儿的!
月儿在养心殿侍疾的时候,便时常见父皇对着母妃的画像发呆,每日一看便是许久。
月儿便想着,这样对父皇的身体可不好。徐太医说的忧思过重,不就是这么来的。
于是,月儿便对父皇撒娇说自己想念母妃,明月宫连一副母妃的画像都没有。
父皇心疼月儿,便将母妃那幅画像送给月儿啦!”璃月得意地回道。
“原来如此!想必是数月前父皇养病时候的事了。”慕凌岳这才了然,随即又担忧道:
“看来,父皇此番着实备受打击,一方面委实舍不得你远嫁,一方面确实觉得愧对昀母妃。
如此煎熬,孤亦觉得父皇这阵子,情绪似乎不怎么对呢!”
璃月现在似乎有些明白慕倾羽的痛苦了,可即便这样,事已至此,她总不能与慕倾羽一直这样冷淡下去吧!
他们父女能相伴的时间本就不多了,总该珍惜才对,怎可再这般无谓地蹉跎?
璃月沉默了片刻,正不知该如何与慕倾羽亲近,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人便顿时来了精神。
“大哥,父皇平时很喜欢赏画吗?!...”
“尚可,自是能鉴赏一二。
怎的了?...月儿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慕凌岳被问得很意外。
“父皇将这般珍贵的画赠给了月儿,作为回礼,月儿也要送一幅画作给父皇才好啊!...”
璃月俏皮地回道,眼里的神色意味不明,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