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不定这只是暂时的,新鲜劲儿过了,谁知道会咋样呢。”一位军嫂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那眼神里的羡慕却怎么也藏不住,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家属院的方向,心里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我看林婉妹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就能让厉团长这么死心塌地的,真是想不通。”又有军嫂撇了撇嘴,心里是一百个不服气,嘴里还小声嘀咕着,那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人家林婉妹子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又给厉家生了三个虎头虎脑的大胖小子,能不招人疼吗?咱们就别在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一位稍微理智些的军嫂说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苦笑。
“哎呀,你还帮着她说话,难道你就不羡慕?”有人立刻反驳道,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羡慕归羡慕,可咱们也得看到人家的好,不能光嫉妒。”这位军嫂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我看啊,林婉妹子就是运气好,赶上厉团长这么个好男人。咱们就没这运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一位军嫂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无奈,那模样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下去。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心里的羡慕嫉妒化作了各种尖酸刻薄的话语,那话语就像一根根利箭,在空中交错飞舞。然而,不管她们怎么议论,家属院里那温馨的一幕仍在继续,厉庭琛和林婉的幸福也不会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而有丝毫的减少,他们的爱情就如同那坚固的城堡,任凭风吹雨打,依旧坚不可摧。
就在这些军嫂们仍旧喋喋不休地议论个不停时,其中一位年纪稍长些、面容略显沧桑的军嫂终于忍不住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刻意提高了音量说道:“你们别再这么酸溜溜地说了,林婉妹子和厉团长过得好那是人家的本事和福气。咱们与其在这儿羡慕嫉妒恨,倒不如回去好好经营自家的日子。”
可这话非但没有让其他人住嘴,反而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更多的不满情绪。
“嫂子,您这话说得轻松,我们怎么经营?家里那口子能有厉团长一半好,我就烧高香了。”一位面容姣好却满脸委屈的年轻些的军嫂带着哭腔说道,那眼眶红红的,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就是呀,林婉妹子啥都不用做就被宠上天,我们累死累活也没个好脸色。”另一位军嫂跟着抱怨起来,她双手叉腰,眉头拧成了一个结,脸上写满了愤懑。
“你们就只看到林婉妹子现在的风光,怎么不想想她平日里对厉团长的支持和理解?人家夫妻之间那是相互付出,才有今天的幸福。”年长的军嫂苦口婆心地劝道,她的眼神中透着焦急和无奈,额头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哼,说得好听,我们也付出了,可得到了什么?”有人依旧不依不饶,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充满了怨气。
这时,一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看起来较为文静的军嫂缓缓开口了:“我觉得咱们也别光盯着别人的生活,多找找自己家的好。也许咱们的丈夫没有厉团长那么会表现,但说不定也有他们的优点。”
“优点?我可没看出来。”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嘴角向下撇着,眼神中满是怀疑和不屑。
“唉,咱们这样一直议论下去也没啥用,反而让自己心里更不痛快。”最先开口的那位年长军嫂无奈地摇摇头,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
可其他人似乎还没说够,话题又如同脱缰的野马,转到了林婉坐月子的待遇上。
“你看看厉团长他媳妇儿,这月子坐得,又是香喷喷、浓白浓白的鲫鱼汤又是鲜嫩多汁的排骨的,咱们那会儿哪有这待遇。”
“可不是嘛,厉团长真是把她当成宝贝一样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我听说啊,厉团长还打算他娘回去之后请个手脚勤快、经验丰富的保姆专门照顾他媳妇儿呢。”
“这也太夸张了吧,哪有这么金贵的。”
她们的声音在院子外此起彼伏,那充满羡慕嫉妒的话语仿佛没有尽头,像一团乱麻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终于,也不知究竟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说再多也没用,回家做饭去!”
众人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意犹未尽地停下了那滔滔不绝的议论,三三两两地缓缓散开。有的军嫂边走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眼神中还闪烁着方才话题的余波,似乎思绪仍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有的则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加快了脚步,脸上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尴尬,仿佛刚刚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尖酸刻薄的失态模样。
那位年长的军嫂,目光平静而又略带无奈地看着大家逐渐远去的背影,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她对众人的惋惜与忧虑,随后也缓缓转身,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回家了。
院子外渐渐地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只有那偶尔轻轻吹过的微风,如同温柔的手一般,轻轻拂动着路边那一片片嫩绿的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然而,关于林婉和厉庭琛的话题,或许在这些军嫂的心里,就像一颗深埋的种子,还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时不时地冒出来,生根发芽,成为她们平淡如水生活中的一点别样滋味,或酸或甜,难以言喻。
那些逐渐散去的军嫂们,即便在那蜿蜒曲折的回去路上,嘴里也依旧像连珠炮似的没闲着。
一位军嫂微微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哼,厉团长他媳妇儿不就是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会哄男人开心嘛。”她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地透着一丝难以遮掩的嫉妒,那脚步也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另一位军嫂紧接着话茬说道:“就是啊,说不定都是装出来的温柔贤惠,谁知道在家里是不是另一副令人憎恶的模样。”她撇了撇嘴,手中紧紧攥着那破旧的菜篮子,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了苍白的颜色,青筋也隐隐凸显。
“不过厉团长对她确实是好得没话说,咱们啊,怕是这辈子都享受不到这种令人艳羡的待遇咯。”又有一位军嫂重重地叹息着,脸上满是深深的失落和无尽的无奈,那神情仿佛是遭遇了天大的不公。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哪天咱们也能时来运转。”虽然嘴上这么逞强地说着,但这位军嫂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近于蚊蝇般的嗡嗡声。
“我看难,咱们家那口子,能少给咱们找点麻烦就不错了。”旁边的军嫂一脸苦涩的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动作中充满了对生活的妥协与认命。
她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那嘈杂的声音在狭窄逼仄的楼梯间不断回荡。直到各自走到自家门口,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可心里却还在翻腾着那些羡慕与嫉妒相互交织的复杂情绪,如同乱麻一般,怎么也理不清。
军嫂们各自进了家门,只见屋内昏暗狭小,家具陈旧简陋。一位军嫂看着自家斑驳掉皮的墙壁,再想到厉团长家那干净整洁、布置温馨的样子,心里的嫉妒愈发浓烈。
另一位军嫂瞧着那破旧的沙发,坐垫都已经塌陷下去,又想起林婉家舒适柔软的大沙发,不禁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还有一位军嫂走进厨房,看到生锈的炉灶和缺了口的锅碗瓢盆,脑海中浮现出厉团长家现代化的厨房用具,顿时满心的不甘,气得把手中的菜重重地扔在地上。
“为什么人家林婉就能过得那么好,我们却要在这破地方受苦?”一位军嫂忍不住冲着自家男人怒吼道。男人坐在椅子上闷头抽烟,一声不吭。
“看看这满屋的乱七八糟,再看看人家林婉家的井井有条,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又一位军嫂一边收拾着杂乱的衣物,一边抱怨着。
她们在自己家中,看着眼前不如意的一切,对林婉的嫉妒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这压抑的环境中继续着无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