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知道自己被分配到杂流,应该是朝中有人正在暗中针对自己,是蔡京呢还是别人,李科不知道。
第二天李科一早便去了画学学舍,画学学舍在国子监旁由一户财主捐赠了屋宅和花园改造而成,占地面积十分的大,在李科眼里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甚至还多。
画学之中,杂流画舍相较于士流之处,自是显得朴素而简陋,然这简陋之门,却挡不住民间画师们对画学的热切向往。只因画学,乃通往翰林书画院之唯一桥梁,亦是他们梦寐以求能面圣的天梯。
晨曦微露,李科便已起身,只为寻那宫成问个明白。
他心中始终有个谜团未解——宫素然与他,究竟是何等关系?自宫素然悄然离去,李科虽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深处、梦境之中,她的身影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他渴望知晓,宫素然为何要不辞而别,更担忧她失去武功之后,是否安好。
李科打探得消息,现画学已经全部招生完毕,但他疑惑的是怎么走在学舍里一个人也没瞧见,难道是自己来的太早了?
“是你,李科!”一道熟悉的声音忽地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惊喜热切,将他唤住。
李科缓缓转身,目光掠过,瞬间认出了对方——那位初入画学时,以一抹洁白头巾引人注目的男子。今日,他换上了一顶素雅的发冠,颜色依旧纯白如雪,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
“真是巧遇,兄台别来无恙?兄台也是杂流学舍的吗?”男子像是自来熟,话语中带着几分亲切,仿佛两人早已熟识。
“杂流下。”李科回答道,心中却对这位看似温文却又不失爽朗的男子生出几分好感,“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张择端。”男子回道,“在下是杂流上的学生。”
“张择端?”李科发出惊呼。
他简直合不拢嘴,一个王希孟,有一个张择端,他是捅了北宋名画师的窝吗?
但他又思考起来,王希孟和张择端在历史画坛实际上不是那么知名,倒是他俩的画传到现代变得知名起来。
张择端脸上浮起一抹困惑,目光转向了李科。
李科恍然一笑,解释道:“我其实是好奇,为何今日这画舍之中,竟空无一人?”
“哦,原来如此。”张择端恍然大悟,“今日乃画学初办之日,众人皆前往大庭参加盛会了,米博士与官家将会亲临致辞。”
接着他感叹道:“圣上竟亲临画舍,真是我们莫大荣幸,因此大家一早就去了。”
李科才不管什么宋徽宗的,他问道:“你可认识宫成吗?”
“不认识。”张择端突然变得急起来,“我去拿个东西,咱们便一起过去,你等我。”
什么开学典礼,李科简直都不想去,但为了寻找宫成,他也只得等了张择端和他一起去现场看一下。
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