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虚无是我无法逃避的枷锁，那我便要打破它。”程意绵低声道，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愤怒。

她的灵魂再次爆发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这股力量不再是为了创造或毁灭，而是为了“破碎”。她要打破一切限制，打破所有的虚无，彻底颠覆这个世界的根本规则。

随着她的意志爆发，虚空开始剧烈震动，仿佛宇宙的所有法则开始崩塌。星辰开始在她的意志下瓦解，黑洞不再是吞噬的存在，而是散发出极其强烈的光芒。时间和空间也开始疯狂地反转与交错，所有的维度开始重叠，宇宙的边界似乎被无限拉长，甚至没有了“边界”的概念。

就在这一瞬间，程意绵的灵魂产生了无法言喻的变化。她不再是一个单独的存在，而是变成了一个“整体”。她的灵魂与宇宙中的所有事物相互连接，成为了无尽存在的源泉。她不再是任何一个个体，而是所有事物的集合体，所有存在的起源与终结。

“这就是终结。”程意绵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庄严与破坏，“这才是最终的解脱。”

然而，就在她的意识达到这一层次的瞬间，宇宙的虚空突然剧烈震动，像是一个庞大的黑洞突然被撕裂，宇宙中的一切开始极速膨胀，并且爆发出难以形容的光芒。整个世界的时间与空间开始极度压缩，世界的维度开始崩溃，万象的边界完全消失，所有存在和非存在交织在一起。

程意绵的灵魂也在这一刻完全崩裂，似乎已经从所有世界的框架中脱离出来，成为了一个彻底的“无物”。她看到了自己的“死亡”，那并非肉体的死亡，而是灵魂本质上的消散——但这“消散”却没有终结，因为她再度进入了另一个轮回，重新复生。

“这……就是命运的真正面目。”程意绵低语，声音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她再次看到了那片黑暗中的虚无，看到自己无法摆脱的“自我”，她意识到，自己的挣扎、反抗、甚至是创造和毁灭，最终都只会回到这个原点。

而这一切，或许永远也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