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一政很快就拨打了夏子欺的电话,对夏子欺进行了邀约,两人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日料店。
夏子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桌上的报纸收好就出了门。
“竹内先生。”
夏子欺打了个招呼,竹内一政热情的邀请她进入了料理店,两人面对面跪坐着。
“夏小姐之前来过日料店么?”
“没有,这是第一次。”夏子欺礼貌的笑着,如果不是那么一张脸,还当真像个知礼懂礼的大家闺秀。
竹内一政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开始给夏子欺介绍这家店的特色。
夏子欺一直浅浅的微笑着。
她跟竹内一政在慈善晚会上遇到,对方很礼貌,后来再次见面直到现在,行为也挑不出任何错处,按理说,夏子欺对他的印象应该很好。
虽然两人国籍不同,但夏子欺是愿意交这么一个让人感到舒服的朋友的。
夏子欺自己也这么觉得。
可是事实,她一直带着戒备,深深嗯戒备。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这种戒备从何处而来,现在她知道了。
从行为上,语言上来讲,对方,太像一个华国人。
她见过的国人和华国人是不一样的,行为的细节上,国人的动作更加端正刻板一些,而华国人的动作更加自然,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区别。
但这种区别,在竹内一政身上几乎看不到。
而且,大部分国人,说起来,都会带着口音。
这种差异,在竹内一政身上也没有。
恐怕就算说他是一个华国人,也没有人会不相信。
夏子欺很难相信这是偶然。
或许从她第一次见面,问出“国人”这三个字起,她就来开始了下意识的怀疑。
“夏小姐。”竹内一政唤回了夏子欺的神思,夏子欺点了点头,露出询问的神色。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我话太多了,让你感觉到不自在。”
“并没有,只是觉得,您跟我见过的其他国人不太一样。”
竹内一政以为她说的是国人对于华国人的态度,微笑着解释:“我知道,时下国和华国两国交战,矛盾很深,我国人在很多地方都十分敌视华国人,但请你相信,并不是所有国人都是这样。起码,我就不是。”
竹内一政的话还是委婉了,其实哪里是敌视,根本就是蔑视。
夏子欺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释:“我自然知道这一点,也相信不是所有的国人都这样。”
但绝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说起这一点,夏小姐跟我见过的华国人也都不一样。”
“什么地方不一样?”夏子欺还挺想知道这一点。
“您会用我们国家礼节像我打招呼。”竹内一政对这一点很感兴趣,从夏子欺第一次向他鞠躬开始。
“恰好知道国的礼节罢了,您向我鞠躬,我总不能上去握手。”
“夏小姐喜欢国的文化么?”
“对于文化我只知道礼节方面的,其他不知道,但是我听说过国的樱花很美。”
“是啊,本国的樱花确实很美。”竹内一政只是想试探一下夏子欺对于国的态度,目前看来,敌视的程度并不大。
或许,根本用不上帝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