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阻挡她逃出去的心!!
“呼……”
沈安然看了一眼那根水管,又低头瞧了瞧从三楼到地面的高度,腿一阵阵地发软,握着窗柩的指节都因为太过紧张用力而泛白。
她极度恐高。
平时站在二楼都不敢贴着走廊往下看,更别说是爬水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加油:
“不怕不怕。”
“沈安然,你可以的!!”
她像是一只挂在树上的考拉,死死扒着水管缓慢朝下移动。
“就快到了……”
“沈安然……”
“沈安然,加油!”
然后距离地面还剩十米的时候——
水管因经久未修而脆裂,沈安然抱着水管猝不及防地直愣愣往下摔去!
“啊啊啊啊啊啊!”
*
医院:
温昭昭捂着手臂从房间里中走出来,因为刚献完血,所以唇色略显苍白。
张从昀紧跟其后,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开口道:
“谢谢你……”
小然的血型极为罕见,这次摔倒正好大出血,急需输血。
恰逢血库储存不足,不然,他也不会求温昭昭帮忙。
温昭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谢什么谢?”
“不是……我献血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那是为了沈小然!”
“真是脸之大,一锅炖不下。”
她实在是很难给他好脸色。
因为每次,沈小然但凡出点什么事,都是与这个男人有关。
她看到他就烦,这个男人就是沈小然的劫难……
张从昀难得没有回嘴,温昭昭此时也有些虚脱发晕,懒得搭理张从昀。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沈安然的手术室外,静静地等待手术消息。
医生在这个时候推门,沉着脸走出了手术室。
“医生!怎么样了?”温昭昭上前着急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眉头紧蹙:
“沈小姐……”
“这次高空坠落,长达十厘米的尖石插进了沈小姐的后脑勺,致使她的头部遭到重创。”
“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叫尽力了?”
温昭昭眼眶的泪珠夺眶而出,簌簌而落,指尖吓得微微发颤。
张从昀愤怒地上前揪住他的领子:
“什么叫尽力了?”
“什么叫尽力了!!!”
医生吓得面色惨白,不知所措:“我……我……”
温昭昭连忙抓住张从昀的衣袖试图阻拦,怒喊:
“你在这发什么疯?!”
“你松开!!!”
“听医生讲完!!”
张从昀松开医生的衣领,瞳孔赤红,声音不怒自威:
“你说。”
医生咽了咽口水:
“我们已尽力将异物取出,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内,若是沈小姐没有醒来……”
“只怕……再也醒不过……”
“砰!”
张从昀对着医生的脸就是一拳:“你在胡说什么!小然不会有事的!!”
医生吓得浑身痉挛,坐在地上看着恶煞般的张从昀连连后退。
温昭昭挡在医生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张从昀看:
“你到底还要闹多久?!”
“小然之所以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小然昏迷和这货脱不开干系!
张从昀脱力般倒在地上,捂脸痛哭:
“小然……”
“小然……”
“你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