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悠悠地道,“要不怎么说当局者迷呢。”
一局终了,三人沉默了一会儿,周晋的脸色也不似方才戏谑,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如今的天下,唯有夫禹国,还能与我云照争锋了,只不过,两国刚刚签订了百年不犯的合约,看来,这天下,能太平一阵子了。”
对于太平二字,顾晏清是最有感触的,没有人比他更渴望太平。战争,流的血已经够多的了。
“如今的夫禹国主荆樊,不是好战之人,那位荆乐公主,却是个未可知的变数。虽然说她安插在何处的探子已被太子殿下拔除,可谁又能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暗桩呢……”
孝安帝叹气,“不管怎么说,短时间内她不会成气候了。荆樊还是能拿的住这个妹妹的,不会让她乱来。”
顾晏清道,“希望的确如此吧。”
三人相视而笑,周晋又开口,“还是年轻时好啊,鲜衣怒马,一腔热情,不需要沉稳,不需要持重,哪像到了如今这个年岁,满腹盘算,还担心不能算无遗策。”
孝安帝摸了摸胡子,倒没觉得这个年岁不好,“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咱们把这条路,先铺好了,他们这些年轻人的路,就会好走得多了。”
顾晏清勾了勾唇角,“我只希望我顾家的孩子,也能如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般,平安长大,娶妻生子,其乐融融。”
可现在,顾家的很多个孩子,已经没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