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衣在地上拖行,地毯上留下了深深的细跟印。
她走到齐姝面前,眼神已经冷到冰点,“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母亲。”
齐姝看着这副模样笑的更加放肆,不是说她破防了么?
彼此彼此啊!
“我就说了,怎么样?你也有娘生,没娘……啊!”
话还没说完,头皮被撕扯的生疼感让她叫出了声。
大衣顺着沙发角滑落到地上,安梦月上前双手抓住她的头发,凭着蛮力往下拽,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怎么说她都可以,但牵连家人,诋毁自己的母亲,那拼命也要干死对方,还管他什么规矩不规矩。
她连蒋淮山都不怕,何况一个小小的齐姝。
“你有娘,生出你这污糟货,养成这副贱蹄子。”
齐姝两手并用掐住她的手腕,“你敢打我?没娘养的贱人!”
安梦月用力一拽把人甩到地上,拖拽之间,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叭!”的一声闷响。
由于角度原因,这巴掌不是扇在脸上,而是拍到脸上,沉闷有力,实心的。
“齐姝我真是给够你脸了!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今天你不给我妈道歉,我让你这张老脸永远见不了人!”
“你敢!贱人!你他妈的…啊!”齐姝的怒吼再次被一个巴掌打断。
这次力道更重,她头都被打的有点蒙。
“给我道歉,你个老女人!”
齐姝这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
双手举过头顶,只能用力挠对方的胳膊,长长的T形美甲恨不得嵌进对方肉里。
“放开我,贱人!你妈就是没教过你,才会见到男人走不动道,上赶着陪睡觉。”
安梦月顾不上疼痛,单手扯着她的头发向后拖行,地毯被高跟鞋划出杂乱无章的横线。
“我都不知道你哪来的优越感,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在男人面前装娇弱,人前人后两副嘴脸。”
“你这名门望族说出来的话比乡下人还粗鄙,我看你的教养是狗教出来的,今天我替你妈教你做人。”
走到桌前,将那杯没喝完的冰美式慢慢往下浇。
齐姝头皮一凉,眼睛不自觉闭起,淅淅沥沥的液体顺着发丝、鬓角向下流淌,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我,我他妈要杀了你!”
办公室动静很大,门外路过的人停下了脚步,渐渐的,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究竟是谁在打谁?
可没人敢推门去瞧,只能打电话联系保安部。
安梦月将咖啡杯丢她脸上,冷笑道,“杀我?你连爬都爬不起来,你现在的样子就像阴暗爬行的蛆一样,好难看的!”
“你个被蒋明舟玩烂的贱货,陪人上床的婊子,我他妈要杀了你。”齐姝气的大脑缺氧,什么脏就骂什么,往日的端庄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