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圣三境修士。

也难以存活。

“咳咳~~”

一道金色人影，倒飞出了战场。

此时的白素，白金色的战甲破烂不堪，露出了那完美无瑕的娇躯，尤其是那雪白如玉的肌肤，在光线下，散发出迷醉人心的诱惑。

不过。

她的嘴角。

却是渗出一缕殷虹的血迹。

而胸膛破烂战甲处。

一道两指有余的刀伤。

那是被霸王绝刀砍中的痕迹。

就算大圣境的不死特性。

也不能将其修复。

"呼~~"

白素吐出一口浊气，她没有去理会身上的伤痕，而是用那双白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战场中心。

战场中心，能量乱流，虚空紊乱。

圣王境处于其中。

也自身难保。

可是。

在虚空能量逐渐稳定之后。

一道纯白色的身影。

正逐渐显现而出。

“哈哈哈……”

秦方源发出苟延残喘的大笑声。

那双重瞳仙眼刹那间流转了五次，体内的至尊骨更是符文劫光绽放，但在片刻后，重瞳仙眼黯淡，至尊骨符文破碎。

此时此刻的他。

他的身躯在开裂。

如久旱多年的土地表面。

他的神魂在崩溃。

如炎炎夏日的寒冬积雪。

就在刚才的交手中。

他施展出近乎所有的手段。

凡是能增加他战力的神通秘术禁术。

乃至于燃烧精血。

都全部用出。

可在三个大境界的鸿沟之下。

哪怕拥有绝世神兵的霸王绝刀加持。

也是只有落败这一条死路可走。

他败了。

失败等于死亡。

一招秒杀。

至尊补天术无法使用。

天生镜体的保命能力被失效。

超出了其承受伤害的极限。

“这是我道心恢复之后，第一次如此彻底的惨败。”

秦方源双眸焦距凝聚，看向了不远处身穿白金色战甲的白素，飞来的霸王绝刀，与发出哀鸣的魔刀千刃，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

与秦方源这个主人。

被动切断了联系。

显然。

秦方源。

已经灵性泯灭。

无法掌控自身所有物。

换句话说。

就是连一口气都不剩。

要不是因为自身的强大。

才能勉强多在这世间停留片刻。

可能。

连说话的机会。

都没有。

直接化为光雨。

陨落归墟。

“我今生的第一次死亡。”

“竟是死在我新婚妻子手上。”

秦方源只觉自己很是可悲可笑，没想到，自己今生今世的第一个妻子，会给他带来第一次死亡。

对了。

这里的第一次死亡。

是指现在的他。

不是那三个分身。

“恭喜你，白素。”

“你完成了杀夫证道。”

秦方源抬起自己的右手，还有左手，原本纯白如玉，此刻却逐渐变得透明，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消失。

秦方源的脸上，露出一抹解脱的微笑，那双已经黯淡、漆黑如墨水的重瞳仙眼，也是缓缓闭上。

死了。

真的死了。

这一次。

他是彻底的死了。

白素那白金色的眼眸。

看着那缓慢化作光点，一点一滴的消散的秦方源，沉默不语，没有回答给秦方源任何一句话，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情绪波动更是几近于无。

似乎。

秦方源的死亡。

并没有一丁点触动。

“来！”

就在秦方源彻底化为光点之际。

白素终于张口说话了。

终于行动了。

一个挥手。

那些光点。

就凝聚于掌心。

化为了一颗光球。

璀璨无比。

又纯白如玉。

“咕噜~”

白素将这颗光球吞下。

吞入腹中炼化。

没过多久。

就炼化完毕。

彻底化为己用。

“白帝真武体，金母玄女体。”

“阴阳合一，造化圆满。”

白素盘膝坐于虚空，开始将自身的特殊体质，再度推进一步，让自身的因果都彻底被斩断。

让自己的命运。

由自己掌控！

打破宿命！

“杀夫证道……”

白素闭上双眸，感受到两种体质在融合，感受到因果的变化，感受到自己浑身一松，就好像是凡人卸下了千斤重担。

再也不用像以前那般负重前行。

“嗯？”

“为什么我会觉得隐隐不安？”

白素突然睁开双眸，白金色的瞳孔，冷冽泛光，“他临死前说，是今生的第一次死亡，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他还能复活不成？”

“不，不可能，他明明真的死了！”

……

中央皇朝。

雷帝洞府。

一身血袍的秦方源，猛地挥了挥衣袖，在白发神族女子，雷帝府灵，与恢复意识的唐红豆三人疑惑的注视中，一道挺拔的高大人影。

从未知的次元里。

缓缓走出。

接着。

这位俊美无双的青年。

嘴角噙笑。

仿佛回到家里一般。

与三人打招呼道：

“你们好。”

“我是秦方源。”

“你们也可以叫我……”

“——真武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