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轻咳一声,回到:“并没有。但我一心向道,潜心修行,迟早要被授箓成为道士的。”
“既然还未正式皈依,守这么多规矩作甚?何况你门中连嫁娶都是允了的,难道还管穿什么衣服不成?妹妹天生丽质,好好打扮一下定能光彩照人,觅得如意郎君。”凤晴说完,嗤嗤笑了。
云景又羞又恼。自己已快到及笄之年,在民间也是该说定人家的了。只是在白鹤观这些年她跟随师父和师兄们练功念经,虽然辛苦,却心无挂碍。想想戏文里那些嫁作人妇苦不堪言的薄命女子,只愿自己此生都在山中与美景相伴才好哩。可是半年前爹爹差人来道观,说是不日要接她回府,不知要许给哪家的纨绔子弟。她闹着强留了这些日子,眼看着再过两个月就成年了,恐怕爹爹绑也要把自己绑回去的。
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凤晴,云景突然灵机一动:师兄并不知道自己被救到了这里,不如就藏身在这飞羽洞,再给爹爹修书一封,就说自己决意断绝红尘,一心向道,等到爹爹遍寻不着她只好放弃,到那时再偷偷回道观,好生求着师父,师父一向对她疼爱有加,说她有修仙的好根基,总不会强把她交出去。
想到这层,云景喜不自禁。古人说,因祸得福,诚不我欺也。不过看那位绿袍官人似是与师父为旧相识,要留在飞羽洞,总要过得了他那一关才好。他看上去不染凡俗,既然救了自己,再收留一段时间也应该不难。
凤晴见云景一时气恼又一时傻笑,恐怕是伤到了脑子,探手摸了摸云景的额头,嘀咕着:“我叫官人来看看你吧,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如此!”
云景笑嘻嘻拿住她的手,说道:“姐姐莫走,我有事问你。不知那位官人是何许人也?”
凤晴轻笑:“他是北山的山主,我们都听命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