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有两柄剑左右甩出落在周隹两侧，明知道剑伤透不了分毫周隹还是习惯性躲闪，口中连连啐道：“这该死的幻术。”

男子且战且退，心底明白周隹不是个仁慈的主，这么近的距离如果不能将它拿下危险的就是自己，必须想法破开它的钢皮。继续挑逗：“都告诉你是法术不是幻术。”说罢双手探入妖雾抽出两柄剑投掷出去。

“玩够了没！”躲过攻击周隹一声吼叫释放妖雾与男子的妖雾抵充。

妖雾在千年妖力的加持下从四面八方压了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彻底将男子的妖雾挤出去。

身形显露周隹丝毫没有犹豫猛扑上去，男子并没有因为失去妖雾遮蔽而惊慌失措，反而血液奔腾沸涌兴奋到颤抖，连手中剑也跟着颤动发出蜂鸣，仿佛是在回应。

坚毅的眼神注目对手，面如骄阳无畏于前，掷出双剑妖雾聚攒溢出手心，放声大笑：“哈哈哈……来吧。手合十天灭，剑戮魁影残，身为百战躯，血漫江河染。”

右手雾气聚拢，丢出的细剑飞回并为一体，凝雾为刃聚指为柄，巨剑落成左手握住臂腕用力刺出。

“幻术。”周隹再一次点醒自己不再退让，释放妖力附于表皮，双爪抱扑，爪尖透出寒光。

剑尖抵刺胸口，顶住剑刃绝不退缩誓要一击决雌雄。漆黑的剑刃触碰钢皮节节溃散，男子锁紧牙关怒目而视用尽全力把持住。

逃无可逃退无可退双方皆是胜败在此一举，眼看双爪临面一丝黑气在犹如微弱的萤火在周隹胸前攒动。男子眼睛一亮向前踏足瞄准胸胛用力前刺，大喝一声：“中！”

一道血光喷涌，周隹爪子一软翻身落地。

“周哥……败了？”期待复仇的蛙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直呼不可能。周隹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称霸数百年传闻堆落若高山，无以畏惧的存在就这样败给了一个不知名的外来者？

心中神光暗淡，“逃”这个字眼反复在脑海中浮现。什么复仇顾不得，摇旗呐喊也顾不得，只顾得调转身头保全自己性命要紧。

妖雾升起起得的飞快七歪八扭，勉强遮挡了硕大的腹腚，心中反复盘问自己：“周哥败了？周哥居然败了？”

雾起，黑若团絮，是有妖。

放在以前方心明还可以心无旁骛看书画符，快而粗重的呼吸声让他心不在焉，放下书本伸手拨开布包窥探那张稚嫩的小脸，眉梢扬得比唇角还高哪还安的下心。

妻子若有所思，看他逗玩得开心才敢张口小声试问：“想来有一个月了，是不是该给孩子取个名字？”

“都一个月了。”方心明收敛笑容，眉梢重新压了回来，思考片刻：“天圆地方，就取圆字吧。”

妻子眉开眼笑正与丈夫欢满心喜唤起女儿名字之时，门外有人喊道：“方道长在家吗？”

听到喊声方心明摸了下女儿的面颊然后对妻子道：“我去看看。”

出了屋就见门外一位年轻人穿着破衣烂衫，看模样比自己小不了几岁，见了面道出身份后年轻人“噗通”跪在门前磕了三个头。

方心明不明所以赶紧问道：“这是为何？”

“弟子宋子山诚心拜师，请道长收我为徒。”年轻人抬起头，下压的眼帘把哀怒遮实只把执着坚毅放开。

见他行大礼方心明赶紧给他扶起：“请起，我不收弟子，你还是找别人吧。”

“我是诚心拜师，道长请收下我吧。”年轻人再次央求道。

“那你说说想跟我学什么？”

“斩妖除邪，惩恶扬善。”

听到“斩妖”一词周隹从窝棚探出脑壳，宋子山看到周隹吓了一惊。方心明安抚道：“别怕。”，然后指向周隹问道：“你觉得妖是善还是恶？”

“当然是恶。”宋子山毫不犹豫回答道。

“道生万物，你我它皆在其中，所谓善恶本就是利不同。抛开这点不论，还归本源其实我们都一样，是道。你说我降妖除魔保一方平安，但你知道我学道术是为了什么吗？”

“道？”

“为了生活。人修百年为脱胎，妖修千年为换骨，秉持的都是同一信念。那为什么要用善恶区分人与妖呢？那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宋子山想了一会回答不上来。方心明解释道：“滥杀为恶救世为善。”

“你是说修行在心？道术只是谋生手段？”宋子山受到点拨似乎明白了些。

曾几何时方心明一直都把道术当成谋生手段，直到现在也是，宋子山的回答不完全是他所想但对他很是触动：“所以你跟我学也只能学得谋生手段，惩恶扬善我教不了你。”

“师父在上。”宋子山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行拜师礼叩拜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