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成想,那逆贼叛军刚被消灭的差不多,盛京却又出了大事!那一日,黑云压城,那乾辉国的黄旗将军直杀进了王宫,幸得安老将军一力抵抗,以命相搏才保住了咱们盛南国赤帝天命。”说到此处,先生也是一声哀叹。
惊堂木响起,先生又继续说:“忽而暴雨倾盆,如柱的雨帘模糊了那黄旗将军的双眼,趁此时机,安老将军托着一身重伤拼命刺出最后一剑,那黄旗将军一口鲜血喷在安老将军身上,至此,安老将军与那敌国将军便同归于尽!”说到此处,先生又是一声叹息,且饮一口热茶,又继续缓缓说来:“安老将军与世长辞后,便是安国府长子安硕大公子承袭大将军一职,且因此得封侯爵国府。虽说承袭大将军之位的长子年轻,但也不是凡俗之辈,不说其他,且他手中那一把‘慑天剑’,便是名匠严冶的惊世巨铸,传言说‘慑天出鞘,龙威亦惧’,自此众军士皆以安硕将军为令!”
说书先生又继续说着,不过宁和听到这里,心里也是有了些了解,怕是这说书先生的此番说辞里,话到却意未明,众人不过是听个往史故事,而其中真意,怕是少有人听出关窍。这盛南国的朝政,确实如单老所言,安国府安大将军独揽军权,怕是盛南国的朝局也不太安稳。
“天上星多却无明朗,地上人多心可意平?树上鸟多众音繁杂,河中鱼多则水不清!诸位明公,今日我笨嘴拙舌且咬字不真,一段往史说来,不过给诸位消愁解闷罢了,你且听来一笑了之。”说书先生讲到这里,看来也是要书转下回了。
一炉茶饮尽,天色越来越夜,宁和看看外面,也是差不多时候了,出了茶馆便往逸林楼去。
转过路口,还未到逸林楼门口,远远便已看到顺子站在门口四下张望,看到宁和从街巷转角过来时,马上跑着就迎了过来。
“公子,您回来啦!”顺子这一路边跑边说着,看得出,顺子看到宁和时候是真的心喜得很。
“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这不就回来了吗。”宁和说话间,顺子已经跑到了他面前,宁和又问:“可有如我教你的那般回复你家掌柜的吗?”
“嗯嗯,我都是照着公子教我说的,一字不差!”顺子使劲点头道。
“你也是伶俐的,你且先去客栈里,为我备点热水端去客房吧。”还有几步才到逸林楼,宁和先吩咐起来,顺子听了马上又跑回客栈,边跑还边应着说:“好的公子!”
宁和见顺子已经跑回去了,也缓步走到了客栈,刚到门口,掌柜的便殷勤迎来:“公子,您回来啦。”掌柜的一看宁和臂伤,惊出一声说道:“哎呀!公子您这是……快快快,先坐下来休息!”掌柜的赶忙将宁和扶到桌边坐下,倒了一盏茶,又问:“公子,您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方才那孩子回来的时候,我也没听他说起您受伤的事啊!”
“无妨无妨,我刚才去办事,对你们这里的路实在陌生,又夜了,结果不慎跌倒,只是不巧压着了胳膊,这不就……”宁和说着看起来也是面露无奈:“本来三两日便要起程了,这下怕是要耽误些时日了。”
“哎哟,怪不得那孩子没说呢,您看看,还是需要有个人为您引路啊!”掌柜的看似满面关切,内心里此时怕已经乐开了花,又能安排顺子为这贵客引路赚钱,又能多收几日房钱,这还受了伤,那吃食上更要细致了,况且这位公子出手也是大方,甚好甚好。
宁和看这掌柜的这般殷勤关切,便接着他的话说:“掌柜说的是啊,怕是这几日要多劳烦掌柜的了。”
“无碍无碍,公子您可要小心养伤呐!”掌柜的关切至极。
“是了是了,今日也是坎坷,我暂且也不与您多说,先回客房休息去了。”宁和说着便起身上楼。
掌柜的在后面赶忙说:“好嘞公子,顺子已经把热水给您备好了,您如若有事,尽管吩咐顺子便好。”
宁和点了点头,便上楼回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