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叔,你过了。既然是追悼会就应该有追悼会的样子,今天的日子确实不宜生事。”
他的声音像大提琴般低沉略显压抑,每一个音节都如同受伤的野兽,悲痛而又无助。
这种深沉的痛苦和悲伤在周围弥漫开来,让人情不自禁为他感到无比的难过。
佟辛娆突然就很羡慕夜以蓝,林子洵一定是爱惨了她,才会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到她。如果可以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想让她安静地走完这一程。
因为太爱,才会这般小心翼翼吧!
“抱歉,林少,以蓝去世我们也很难过,我们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既然你和渔沫,你们已经在酒店……那你看,你们俩的事是不是可以尽快定下来。”
林子洵这话什么意思,责怪自己办事不力?以蓝已经再没活过来的可能,网上那些事他也是早上才知道,没有阻止舆论的发酵,也的确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可架不住这两人再酒店开房被人抓住了把柄,也算是给了他机会。
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儿和一个活着能给自己带来更多利益的夜渔沫。
相比之下,夜金骆肯定会选择后者。
“不必着急,这件事,我会给小沫和夜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子洵转过身来,神情平淡的扫了眼夜金骆的方向,眼底闪过些淡淡的嫌弃。
不知道为什么,佟辛娆总觉得林子洵口里的满意不会是夜家想要的结果。
“好,既然林少早有打算夜某也就不再多言。”
夜金骆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满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逸驰啊,你今天能陪馨儿过来实属让我们意外,你看渔沫的事也定了,那您你和馨儿……”
“夜董事长,你可能没搞清楚状况。我过来纯粹是为给以蓝姐送行,可不是再这样的时刻想着和令千金谈婚论嫁。”
单逸驰神色慵懒地抬起手,甩了甩西装袖,嘴角挂着一丝痞气的笑容,他像是不经意的反复地抹着外套上臂弯处的位置,好似那里沾染到了什么特别脏的东西。
“逸驰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改天,我们会带着馨儿登门拜访,我和单夫人也有段时间没见了,正好可以好好聊聊。”
路兰看着单逸驰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心里有些着急,害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夜金骆却被他毫不留情面的话噎住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精彩。
“单夫人?哦,我那个同父异母大哥的妈吧!我在单家的地位可是不如我那位继承人大哥,就是不知道夫人您这算盘,会不会落空了。”
“而且……我的未婚妻只能是渔沫,夜董事长可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我身边推。”
说这些话时,他立刻看向夜渔沫,脸上原本带着的痞笑也渐渐消失不见,望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柔情。
“驰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天晚上你明明答应了要娶我的,还说只要你们一退婚就马上娶我的。”
夜馨儿身体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脑海中飞快的闪过那晚在酒吧里的一幕幕
“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夜三小姐可别是被谁睡了不知道,想赖我身上哦!”
单逸驰不紧不慢的说道,这种无脑,长得又丑的女人自己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那杯酒明明你也喝了……”
“我那晚确实是喝了你递过来的酒,所以拜你所赐,我再医院里呆了一夜。”
单逸驰边说,边缓步走到夜渔沫身边。
“阿驰,夜馨儿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