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大殿几乎是一尘不染,十分整洁干净,一眼看上去就很是令人心情舒畅,显然那些道姑们每日都会来三清殿内细致打扫一番。
祁云在大殿内四处搜寻起来,时而摸摸房梁大柱上的凹槽纹路,时而抬起转动一下修饰大殿用的花瓶盆景。
“呼......呼......”
突然,耳边传来有些奇怪的轻微风声,祁云立即停下手中动作,静止聆听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殿外的雨势已经趋于停歇,仅剩的风声变大起来也实属正常,他又开始翻翻找找,想要尽快寻到暗室机关。
当一路搜查到供桌处时,祁云的身形陡然僵住,因为在那供桌上放置的贡品,其中央处有一杯酒此刻离近了细看,会发现明显要比旁边两杯酒少上些许,就像是有人喝过一般。
而且当祁云目光又扫过装有贡食的碗盘上时,也发现中间那碗盘内的餐食蔬果竟也比左右两盘贡食少上一些份量,分明就是被人享用过后的模样。
“呼,呼......”诡异的风声再次传来,这次离声源更近,祁云心中一震,背生冷汗,有些头皮发麻,这哪里是风声,分明是人的呼吸声,而且就是从他头顶上的雕像处传来。
祁云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但外表还是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他拿起装有酒水的贡杯,放在眼前看上两眼,一副没看出啥名堂的模样又将其放回原位,随后不动声色的转身朝殿门处一张放有经书字画的桌案走去。
他刚转过身形,还不等迈步,一只细白如葱、毫无血色的长指便搭在了肩膀上,身后偏上方处传来一个极尽风骚的嗲嗲媚音:“少年郎,在人家闺房里四处摸索了半天,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想要离开呀?”
祁云全身早已遍起鸡皮疙瘩,他万万想不到,在这三清殿内居然还会有活人伪装成道家祖师雕像,一动不动的高居供位,而且其伪装本领当真高超,别说外人根本瞧不出异样,就连他自己的眼睛都被骗过。
冰冷似霜雪的五指搭在肩膀上,祁云心中沉重如山,心知身后之人绝非善类,肩膀朝下缩避,逃离身后之人的冰爪,头也不回的朝殿门奔去,没走两步,却听见身后有袖袍翻飞的声音,余光一瞥,只见头戴鎏金铜造面具的女人已经睁开满含媚意的双眼,她双臂猛地一抖,两条鲜艳飘带从大袖里如同活蛇般弹窜而出,直奔自己。
祁云手持匕首,挥刃乱斩,且战且退,不少飘带都被吹毛断发的寒刃一斩而断,岂料这些飘带就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源源不断朝祁云袭来,一时间根本挥砍不完。
色泽浓艳的破碎飘带洒满一地,祁云好不容易一路退守至门前,转身推门,就想狂奔逃走,谁知身后的女人又是一抖手臂,两股飘带各自旋转成绳,以比之前更快更迅猛的速度,转瞬间就将祁云两臂缠住。
一股巨力袭来,就要将祁云拉回殿内,心知一旦被拉回去,绝对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