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我好难受”秦络坤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清冽,低沉又沙哑。
木玉清紧皱着眉,她明显察觉到了秦络坤的不对劲。
“他怎么了?”木玉清轻眯着双眼,冷冷的看向了正准备偷偷离开的赵笛。
赵笛僵着身子,转头看向了木玉清。
他心里有些发慌,他与赵小灵合谋给秦络坤下药的事
“我在问你,他怎么了。”纵然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木玉清仍旧耐着性子,压着心头的火气,又问了赵笛一句。
这句话不长不短,问得似乎也很平和,可赵笛分明看出了木玉清压抑在眼底的躁动情绪。
赵笛抿紧了下唇,不敢开头看木玉清,呢喃迟疑道,“他酒喝多了。”
酒喝多了?
木玉清看着还在床上挣扎滚动的秦络坤,冷笑了一声。
可是当真以为她什么都不懂?现在已是秋日,天气已有了些凉意,可秦络坤却面颊绯红,浑身发烫,躺在床上还不停躁动,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这分明是中了某些不入流的药!
“滚出去。”木玉清看也没再看赵笛一眼,只是冷声的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碟。
得了木玉清这句话,赵笛立马就转身跑了出去。
“他中了媚春楼的一些毒,只有一点点,对身体无害,明早就恢复正常了”赵笛匆乱间留下了这么一句。
窗外,暴雨哗啦啦的不停的下,雨势越发的大了起来。
木玉清轻眯着一双眼,瞥了眼赵笛慌乱的背影。
这媚春楼不用想也知道该是什么地方了,果然一切都与她料想的差不多。
木玉清看了眼还早床上苦熬着的秦络坤,渐渐褪下了眼底的冰冷,她迈步去将还半敞着的大门关进了,然后才走回到了秦络坤面前。
思及他不听自己劝告,与赵笛喝了酒,这才种了这种毒,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随了一句,“该!”
此刻正沉浸在难耐中的秦络坤自然没有听到木玉清的话,只是似乎药效真正开始发作了,他开始了不停的冒冷汗。
他那使命挣扎但是又不知该与谁挣扎的模样看的木玉清有些心疼,她轻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准备将方才给秦络坤匆匆套上的外袍拉开一些。
秦络坤身上的东西是赵笛下的,赵笛能认识的也就江湖中最普通的三教九流,这药粉应当不会有多好,若是熬一熬
木玉清的手刚碰到秦络坤的衣领,秦络坤就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有力的手掌带着炙热的体温,牢牢的锁着她的手腕关节处。
他没有使多大的力,但是木玉清却是紧了紧眉。
“离我远一点。”许是以为木玉清是赵小灵,秦络坤卡着她没一会就甩开了她的手,还低声不断的呢喃着这么一句。
木玉清赶忙出身安抚了他,“络坤,我是清清。”边说她边坐在了床榻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