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桥头的水泥桩上,曾用黄铜铆钉布置了天罡七星阵,目的就是压住煞气的。可惜,这水泥桩年久失修,腐蚀严重,竟然有四颗铜钉丢失了。
令狐楚犹豫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红布,缠在了那水泥桩上,又在红布条上,栓了四把铜钥匙。
“这能行吗?”洛川问道:“这地方气场这么强大,几枚铜钥匙恐怕压不住吧!”
“我也没办法,咱们两个复原不了阵法,用铜钥匙也只能是临时起到一点作用。这是燕城,龙权圣地,随时都有专管风水的人来来往往,他们看见了红布,就明白这地方需要修缮风水了,这是给他们的一个提示!”
洛川心中暗暗佩服,阴舆行博大精深,令狐楚这还是只是在家仆的辅佐下就练就了这样的本领,要是当初他的父母都在,恐怕他如今肯定也是江湖大佬了。
就在令狐楚忙活完的时候,杜晓月忽然幽幽道:“他来了……”
顺着杜晓月目光的方向瞧去,就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从柏油路上缓缓爬了起来,那种感觉,犹如一张饼,从锅底**了起来。
由此可以想象,这人死的时候有多惨,不单单被撞爆了肚子,很可能还被后面的车碾成了一摊……
这影子蠕动了好一会,才终于渐渐清晰起来,确实变成了昨晚上去典当行的样子。
可是,他一看见洛川,瞬间掉头就想跑。
千辛万苦才把他找到,哪能让他这么轻易地走掉!
“给我站住,再动,我直接灭了你!”令狐楚手握钉棺钉,一个箭步就追了上去,来了个美式截停。
就这样,洛川和令狐楚把他夹在了中间,总算是拦住了他。
这鬼祟本来就丑,此刻又哆哆嗦嗦,嘴巴一张一合,口中尽是黑色的血沫子,给人的感觉更加恶心。
“小杜,你去问他,跑什么?”
杜晓月也不害怕,走上前,眼睛看着那鬼祟的眼睛,两人口中呜呜,像是吹风是的好一会。
“小哥,他说了,他后悔了,他不敢典当了……因为昨天你们走后,他受尽了钻心一样的痛苦,那个鸾门财主能隔空折磨他。”
“少废话!”洛川骂道:“你告诉他,他可以怂,老子却不可以。现在那神像已经在当铺了,只有一条路,就是干掉那狗屁神只,让他老实配合,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杜晓月又是呜呜丫丫一通,最后无奈地朝洛川道:“他说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一巴掌劈碎了他,他还能一了百了。否则,他不会说的,因为那个鸾门财主会让他痛不欲生。”
“你妹的!”令狐楚骂道:“你问问他,是不是谁更狠,他就更怕谁?这不是下贱吗?老子也不是没有手段,敢不配合,我有一千种方法折磨它。比如,要不要试一试,用一百零八颗钉棺钉,刺破百道鬼穴,尝尝火蒺藜的万箭穿身之痛啊!然后再用勾兑了朱砂的烟袋油子点鬼眼,灌鬼鼻,据说那种痒比下油锅都痛苦!”
令狐楚说的有鼻子有眼,甭说那鬼祟,杜晓月听得都有些打寒颤。
“狐哥,你太狠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有时候,不狠确实难以奏效,你看,杜晓月把这话一翻译过去,那鬼祟顿时就怂了。
“小哥,他说了,他配合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令狐楚白眼道:“以后少在我令狐老四面前装硬汉,你还能硬得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