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你不要过来啊,我告诉你,别看你们能打,我奉天青帮有弟子十万,你能打几个?”看到李星河走过来,赵四又凶又怂的喊道。
李星河缓缓走近,“我们没有要和青帮结仇的意思,本来是我们失礼在先,不懂这天桥的规矩,如果你们能够好好说话,我们也不会坏规矩的,但你们想要硬来,我们也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李星河明白既然动了手,这梁子就算结下了,他很清楚这些青帮弟子都是什么货色。
前面客气,是因为他不想惹麻烦,但不代表他怕麻烦,你愿意坐下来好好说,出点钱也无所谓,但你非要来武的,那啥也别说了,干就完了,就看谁拳头硬吧。
赵四心中暗骂,这他妈哪儿来的愣头青,敢跟青帮叫板?但他也知道,今天是讨不到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先撤,回去请高手再来找回场子。
“哼,今天算你们走运,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们计较。”赵四说完,朝旁边地上躺着的手下踢了一脚,骂道:“还不起来走,一群废物!”
手下闻言,赶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跟着他们的四爷灰溜溜地走了。
李星河看着赵四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今天这事儿,只是个开始,青帮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也不惧怕,怕,能解决问题吗?
他转身对耿良辰说:“不用理他们,咱们继续。”
俩人把混乱的场地收拾好,李星河又开始了他的魔术表演。
一开始,好多人还不敢过来看,怕四爷的人又回来了。过了一会儿,看没人再来,就大着胆子过来观看,慢慢地人又围了起来。
赵四在屋内来回踱步,脸色铁青,仿佛能滴出水来。“叭”地一声,他把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奶奶滴个熊,玛拉个巴子的!”赵四咬牙切齿的骂着,眼中凶光闪烁,“老子早晚要弄死这俩个家伙!还有你们,都他玛一群废物,几十个人都打不过两个人,吃干饭的啊?”
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了赵四的霉头。他越想越气,又指着刘全骂道:“还有你,刘全,瞎几八长得五大三粗的,天天吹嘘自己是个形意拳高手,哦,就这么个高手法啊?三两下就被人给干趴下的高手?我呸!”
刘全面色尴尬,低着头,不敢言语。一直到赵四气消得差不多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四爷,您消消气。不是我学艺不精,实在是他们太厉害了,那都不是一般的高手。听他们的口音像是京津那边的。四爷,咱们打不过,但中华武士会的马三肯定打的过,我跟他有点交情,要不,咱们请他来?”
“马三?宫家的那个大徒弟?”中华武士会统领着北方武林,宫羽田就好比是武林盟主,他的大徒弟马三也是名气不小。
刘全连忙点头:“对,就是他。”
“他能对付得了那俩硬点子吗?”
“马三已经得了宫羽田的形意拳真传,在东北,除了宫羽田,谁还能是他的对手?对付两个外来的小子,绝对没问题。”
刘全对马三是信心满满,就是不知,他要是知道马三是李星河的手下败将,还被打伤了右手后,会怎么想。
赵四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那就请他去。不过,咱们得给他点甜头,让他心甘情愿地替咱们出手。”
李星河又在天桥连着演了三天魔术,名声大噪,已是杂耍界的一颗新星,因其会魔术又会武术,就有好事者给他起了个“魔武双绝”的外号。
这名声打响了,李星河也就不再去天桥了,就想着怎么和大观茶园商谈入园的事。
这天早上,李星河晨练后,带着耿良辰直奔大观茶园。
大观茶园是奉天最有名气也是最大的园子,能在这里演出的都是一些评剧名家、二人传名角、杂耍大家。
来这里的观众大多都是中产阶级的小富人家,一些达官贵人、外国商人,甚至一些日国军官和汉奸走狗也是这里的常客。这也正是李星河要来这里演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