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郎无言以对,脑袋都听木了。
叶辛夷冷笑道,“咱们河西沿村与陈家庄的距离,正好是陈家庄与镇府衙门的距离等同,他都能回家来了,为什么去不了镇府衙门呢?
所以说,你大哥这顿打,是他自己愿意挨得,也是他自找的,你赵二郎再有心帮他,怎么帮?”
说的好有道理,赵二郎更是没话可说,面色怔怔。
“二郎,外人欺负你大哥,别说你不允许,就是娘也不会答应。”叶辛夷一边继续啃食鸡肉,一边风轻云淡地道。
“可打他的人,是他的小舅子,大舅哥,还有连襟。你大哥回来,就跟娘说了一句,还是试探娘的话.
他问娘,老陈家打他就白打了吗?你听听这话,细细品品,他这是啥意思?
如果,他想让为娘围殴替他讨公道,就不会拐弯抹角的问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了。
他呀,是不甘心被打,可又怕老娘我找老陈家算账,让他和他媳妇儿夹在中间为难。”
赵二郎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他觉得老娘说得有点道理。
叶辛夷说到这儿,叹了口气,见赵二郎神色还有些不忿,道,“你以为你大哥被打,娘就不生气吗?就不心疼他?
可你也看到了,他一句要责难陈家的话都没说,这是啥意思,你还看不明白?
说白了,他就是舍不得他媳妇儿受委屈,受难,又舍不得老陈家被问责。
所以,绕来绕去的,整来整去的,只想让咱们娘们独自为他伤心,为他难受。”
赵二郎已经被老娘这些话给绕糊涂了。
但是,糊涂是糊涂,可细想刚才去见大哥时的情景,嘿……
还真别说,大哥除了喊疼,喊难受,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儿,确实是没说其他的话。
想到这里,赵二郎泄气了,抓起一块鸡肉狠狠地啃了两口,仿佛鸡肉是老陈家那帮龟孙子呢。
“娘,那……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拿了一块鸡肉泄了愤,赵二郎还是不死心。
“大哥他挨打,可咱们家的脸面也被老陈家给踩脚低下了,这口窝囊气,我是咽不下。
还有,他那两个连襟,算什么狗屁东西?凭什么他们动手打我大哥?
这个事儿不解决,往后我和小弟出门都会被人瞧不起,被人轻视。
说得再严重点儿,小妹将来嫁人,也会被人拿乔欺负,所以,老陈家的仇不报,我绝不罢休。”
一旁的赵斌,啃了几块鸡肉,就治愈了刚才老娘不许他再读书的悲伤,见二哥如是说,也跟着附和。
“是啊娘,老陈家欺人太甚,我们家决不答应。要不这样吧,咱们先礼后兵。
先让老陈家给大哥治伤,赔偿一些银钱。然后再让他们家还了前咱们家的钱,这帐就一笔勾销。
可他们要是得寸进尺不答应咱们的要求,那咱们就去镇府衙门报官,请衙门老爷给咱们做主。我就不信,老陈家人不怕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