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沭的眼神更加锐利,王翦几乎落泪,叩拜在地说道:“ ** 年纪大了,这天下迟早归新帝所有!”
言罢,嬴沭笑了。
接着,他扶起王翦,说道:“老将军,你也年纪大了,好好调养身体吧!能不出门,就尽量别出门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王翦整个人都僵住了,向嬴沭连连磕头,说道:“皇帝陛下,臣……臣愿意为陛下效忠!”
“如有二心,天打雷劈,王家子孙万世不得翻身!”
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额头上已经流血。
嬴沭赶紧将他扶起,说道:“老将军,快起来吧,这样的大礼,实在让人承受不起!”
边说边帮他拍打膝盖上的尘土。
王翦说:“无论如何,将王岚嫁给陛下的事情,还需 ** 恩准!”
“此事由臣向 ** 请示!”
嬴沭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应当的!”
“不管怎样,他毕竟是我的父皇,等我和岚儿成婚后,还得请他老人家为我们主持婚礼呢!”
“届时,我和岚儿也要向两位老人家敬酒。”
说着,嬴沭笑着将王翦扶到了榻上坐下。
王翦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只觉得头晕目眩,只得毕恭毕敬地朝嬴沭叩首道:“臣必然不负重托!”
嬴沭说:“行了,老将军您歇着吧,天色已晚,我回宫去了。今天出来都没带人,天黑路长,担心不安全。”
王翦惊讶不已,忙跪下叩首:“微臣虽年迈,但还有几分力气,愿亲自送陛下回宫!”
嬴沭笑笑道:“若能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他带着王翦离开了王府。
然而……在路途中,王翦却敏锐地发现,这不是返回咸阳宫的路线,而是——郊外!
“皇……”
王翦本能地张口,想提醒什么。
但话到嘴边却停了下来,既然嬴沭不去咸阳宫,自有他的打算。至于去什么地方,完全取决于嬴沭!
此时,他只是默默地跟在嬴沭身后。
很快,两人来到了咸阳城郊外,并登上了一个小山丘!
来到这里,王翦不禁目瞪口呆!
因为他发现,这里是军队的营地!
而在这里,密布的营帐遍地皆是,士兵随处可见!
此时此刻,他们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训练!所练的竟是马战和围攻战术!
他们手中的武器并非长矛,而是某种刀身细长的大刀,王翦顿时感到疑惑。
“这……这……”
眼前的场景让王翦愣住了,他马上想起了此前嬴澍在朝廷下达的命令:长城和阿房宫暂停修建,减少田赋,灭匈奴。
长城和阿房宫已经停止修建,田赋也减免了,现在只剩下灭匈奴了。
最初,王翦以为这只是空话,但眼前的一切显然不是:嬴澍显然真的是准备彻底消灭匈奴,否则他怎么会组织这种草原作战的训练呢?
王翦心中震惊万分!他的心灵被震撼了!
就在他惊愕不已的时候,嬴澍突然大声命令:
“大秦上将军王翦听令,孤任命你为征讨匈奴的右路大将军!”
“与韩信在半月内率李元霸出征,必须在一年内覆灭匈奴!”
王翦听到此言,如同五雷轰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此刻,他心中充满震撼,被嬴澍的大胆用人决策深深折服!
要知道,自己刚才宣誓效忠他还不到一个时辰,而且,即使是宣誓,那也是被嬴澍所迫。
是啊,被他逼迫的!
当时,王翦简单地认为把女儿王岚嫁给嬴澍就能换来平安,可嬴澍并不同意!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自己忠心耿耿地效力。
当然,王翦不愿意,也激烈抗争过,然而,嬴澍对王岚的事情再未提起,意味着他的要求依然没有改变。
甚至王翦还怀疑,若嬴澍离开王家后,立刻就会下诏让李存孝或雨化田来逮捕自己,以谋反之罪定案。
无奈之下,他只能屈膝叩首效忠,甚至承诺邀请嬴政参加自己与王岚的婚礼,这样事情才暂告一段落。
然而,这种效忠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意愿,王翦至今仍在犹豫。
然而,现在嬴澍竟然如此重用自己的忠诚?把自己的十万大军交给他指挥?
甚至,让王翦与韩信共同出征,进攻匈奴?这是何等的信任啊!
“陛下……微臣何德何能!”王翦惊讶至极!
这一刻,他伏地痛哭,连连磕头致谢。
嬴澍笑呵呵地将他扶起,说道:“老将军一生戎马,忠心报国,对大秦的统一大业贡献良多!”
“命你征伐匈奴,也是为了让你在暮年还能发挥余力,为大秦再立新功!”
“但考虑您年事已高,特准您可以不亲自上战场,而是驻守营地,与韩信共议军机!”
王翦连忙摆手:“不!”
“王翦虽然年事已高,但这把老骨头还有一把劲。如果只是为了平定内乱、争夺皇位,他并不感兴趣。然而,攻打匈奴的话,哪怕战死在沙场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