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嘴角微微上扬,对着胡明胜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立马心领神会,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朗声道:“二位前辈,咱们移步到医院那边去瞧瞧呗。”
话说这两位本就喝了些酒,这会儿脑袋晕乎乎的,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上了胡明胜的这趟 “贼船”
不多时,胡明胜开着车,载着韩笑、大胡子和道长,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了医院。
“小兄弟,咋跑到这儿来了呀?” 道长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哎呀,道长啊,您老先别急嘛,待会儿啊,保准有一场好戏让您二位开开眼。” 韩笑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两个防毒面具,递给了道长和大胡子,
“您二位先把这个带上。”
四人麻戴好装备,小心翼翼地朝着医院内部摸了进去。那昏暗的走廊里,灯光忽明忽暗,时不时还传来一阵阴森的风声,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二位前辈,看这是啥玩意儿!” 韩笑一脸兴奋地指着前方一间屋子里的大眼怪说道。
“我曹!” 道长和大胡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俩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只见那屋子里,一个模样怪异的 “大眼怪” 正静静地待在那儿,那巨大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俩老头常年隐居深山,平日里打交道的也就是些飞禽走兽、花草树木,哪见过这般稀奇古怪的东西呀,当下就望着那大眼怪出了神。
韩笑在一旁早就料到会是这般反应,心里暗自偷笑。眼前这怪东西,别说他俩没见过,就是自己,也还没搞清楚到底是啥呢。
不过,韩笑心里清楚,这东西可有大用处。
“实不相瞒,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但是吧,它可有大用处!” 韩笑神秘兮兮地说完,便扭头朝胡明胜使了个眼色。
胡明胜心领神会,转身从一个黑色的袋子里拿出一小包提取好的致幻剂。
韩笑接过那包粉末,也没做解释。让胡明胜在医院的地下里拽来一只女丧尸。那女丧尸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嘴里还不停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胡明胜毫无怜香惜玉,对着女丧尸的面门,“唰” 的一下就把那包白色粉末狠狠地扑了上去。
原本来还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丧尸,瞬间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立在原地,嘴里的嘶吼声也戛然而止,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一般。
这一下可把道长和大胡子给看呆了,他俩哪见过这种架势呀。俩人也知道丧尸的厉害,可如今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只丧尸被撒了些粉末之后,就完全变了个样儿。
韩笑也没管俩人的惊愕表情,从腰间掏出一把寒匕首,一个箭步上前,对着那丧失行动能力的丧尸的太阳穴,猛地就插了进去。那丧尸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这么直挺挺地 “扑通” 一声倒了下去,几便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道长猛地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丧尸…… 是因为刚才那粉末才变成这样的?”
韩笑微微点头,神色间透着几分得意,说道:“没错,道长您猜得没错。这白色的粉末,就是从屋里那个长得怪模怪样的大眼睛怪物身上提取出来的。我暂时叫它叫致幻剂。我们之前做过不少实验,不管是丧尸也好,人也罢,甚至是那些个飞禽走兽,只要沾上这粉末,立马就会被迷惑住。说它是这世上最强的蒙汗药,一点儿都不为过!”
道长不禁咋舌,眼中满是惊叹之色,“你要说这东西能一下子就救万民于水火,那可能是有点夸张了。但有了这宝贝玩意儿,在这末世之中,咱们确实能横着走!” 道长感慨道。
“走吧!二位,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先回去再细细聊。” 韩笑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跟上。
胡明胜应了一声,开着车载着三人,一路疾驰,不多时便回到了那黑煤窑基地。
四人在屋里找了位置依次落座。韩笑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知道二位前辈久居深山,平日里过着那与世无争的悠闲日子。但我也打心眼里相信,二位前辈绝非那见死不救的冷漠之人。如今丧尸横行,人类更是百不存一,万不存一,到了濒临灭绝的边缘。”
韩笑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目光诚挚地看向道长和大胡子,继续道:“二位前辈那可都是有大才之人,一身的本事要是就这么埋没在深山里,那可惜了。还请两位前辈出山,帮着解救这些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的人吧。虽说现在也不知道国家的力量到底还存不存在了,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咱们就该抱团取暖,团结起来,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您也看到了,虽说我们只是一介匹夫,可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刚才给二位看的那种致幻剂,就是我们对抗这末世丧尸的一大资本。”
“这大眼睛怪物,我感觉它应该算是这末世里最弱的怪物了。虽说看着有些鬼魅,但真要论起战斗力来,其实也不强。我可不止见过这一种怪物,那铁皮丧尸,那巨人丧尸,咱们要是不团结一致,还守着那些个所谓的礼义廉耻,有什么用,活着才有希望,不是么?”
韩笑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旁边的胡明胜听着都有些热泪盈眶了。直到此刻,胡明胜好像终于彻彻底底地理解了,为什么韩笑能够在这末世里领导一方,当时自己被韩笑打了不止一顿。可每次见到韩笑的时候,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得仿佛有光芒照射在自己身上,反而对韩笑生不出一丝的记恨来。
此时,屋内一片寂静,道长和大胡子都沉默不语。韩笑也不着急,就这么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两人,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大胡子反倒率先打破了沉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瓮声瓮气地说道:“小韩兄弟,我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的,不像道长那样,干啥都磨磨唧唧的。我就是个粗人,有啥说啥。说真的,我们俩也算是黄土埋到半截的人了,本来想着在深山里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得了。可不知怎么的,那群猴子变得异常残暴,自私的讲,我也打算搬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