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不安分便休妻(2 / 2)夏二小姐被休后成仙人了首页

夏若竹想到一事,突然问:“安阳王今日回汴京的事,怎么打听到的?”

“福伯传来的消息。”

“恐怕这消息是有人故意透露给他的。”

白蕊大惊:“要去找福伯确认下吗?”

夏若竹叹口气:“不用了。李嫣儿不简单,安阳王对她又很信任,以后防着点。”

耽搁时间太久,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时,走廊已经点灯。

白蕊心中惴惴:“小姐,夫人不会怪咱们回得太晚吧?”

夏若竹心中没底,面色却没变化:“见招拆招。”

倚香园关着门,白蕊在外头敲了许久,也没有人应声。索性扯开嗓子喊:“有人吗?”

许久,才有丫头来开了门,揉着眼,睡眼惺忪。一见夏若竹,便白了脸,忙要跪下请罪。

这是今天柳枝送过来的丫头之一。

夏若竹眼神闪了闪:“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几位姐姐都出去了,奴婢也不知她们去了何处。”

夏若竹不以为意:“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在何处当差?”

“奴婢叫花浓,之前在春姨娘处做粗使丫头。”花浓随着夏若竹的脚步勾着身子朝前走,也不知怎地,突然绊了一下,跌了个狗吃屎。

夏若竹:“……”

白蕊扶了她起来,抿着嘴笑:“这地上什么都没有,也能摔着,你可真够笨的!”

“春姨娘就是嫌奴婢笨手笨脚,才把奴婢打发到二小姐这里来。”

白蕊双手叉腰:“你这话何意?笨手笨脚的春姨娘不想要,我们小姐就该要不成?”

花浓涨红了脸:“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嘴笨,二小姐天仙一般,姐姐们也聪慧,奴婢得罪了春姨娘……”

说话颠三倒四。

夏若竹抬手制止白蕊,笑看花浓:“你倒实诚。”

见她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开口问:“可摔伤了?”

花浓摆手:“奴婢皮糙肉厚,不碍事。”

“白蕊,箱子里的金创药,你等会拿一盒给她。”

花浓受宠若惊:“二小姐,真的不用,奴婢自己不小心...怎能让二小姐跟着费心!”

“你既来了我的院子,便是我的人。”夏若竹嘴角含笑:“以后好生当差便是。”

花浓忙又要跪下磕头,夏若竹伸手扶住她:“花浓?一般到了新院子要赐名,但你这名字起得好,便不改了。”

花浓有些不好意思:“春姨娘给奴婢起的。奴婢配不上这样的好名字。”

“怎生这么说?”夏若竹蹙眉看她。

花浓以为说错话,战战兢兢:“奴婢粗笨,五大三粗,长得不好看,配不上.....这般文雅的名字。”

“名字只是一个称号,没有配不配得上。真要说配不配,也只有名字配不上人。”夏若竹正色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美丑之心,不在外貌。”

花浓低头:“奴婢明白了。”

又想到什么:“福宁郡主今日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小姐不在,夫人做主收了。”

夏若竹挑眉:“东西在何处?”

厢房的八仙桌上,一根马球杖放置其上,夏若竹一眼就认出是福宁郡主前些日子用过的马球杆。

旁边还有一个木盒子,封得严严实实,费了半天功夫拆开,却只有一张写得龙飞凤舞的字条。

夏若竹看过,笑意染色眉梢。白蕊心痒痒:“小姐,这字写得这般潦草,太难看,奴婢看不懂。”

夏若竹失笑:“这是草书。郡主说她记住我了。”

白蕊忧心忡忡:“小姐,这如何是好,咱们真的得罪了福宁郡主!”

“无妨。”

夏若竹挽起袖子,如同福宁郡主般,也写了一张字条:“明日给郡主送去。”

白蕊:“您回了什么?”

夏若竹:“我把你说的话说与她听。”

白蕊瞪大眼睛:“什么话?”

“字太难看。”

白蕊:“……”

她越来越困惑,小姐不是教她小心谨慎?但她眼见着小姐在肆意妄为的路上越走越远,她该不该劝?

抛开这些心思,白蕊服侍夏若竹更衣,有些不解:“小姐,您和花浓说那么多做甚?她看着呆头呆脑的,说那些也听不懂。”

“咱们可用的人太少了。”夏若竹叹口气。

白蕊在府内,福伯在府外管着母亲留给她的嫁妆。除此之外,她几乎无可用之人。

“花浓胜在知根知底,这样的人能用便用。”夏若竹转身,望着窗外,夜幕降临,四处黑沉沉,让她的语调也缥缈几分:“其他几人,还不知怀着何等心思呢。”

白蕊有一句不明白:“知根知底?她不是刚来吗?”

夏若竹唇角微勾,西侧耳房还亮着灯,花浓的身影投射在窗棱上,肥壮的身体看起来异常笨拙。

无论外型还是长相,都有极强的迷惑性。

“是啊!知根知底。”夏若竹说得斩钉截铁。

白蕊想了片刻,没明白,便不想了。

小姐说知根知底便知根知底吧。

夏若竹复又坐回梳妆台前,卸了钗环,正要放回去,手突然悬在半空:“白蕊,我的玉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