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按照黄福仁的话坐在地上,双掌贴在黄福仁后背。贴上后手上感受到黄福仁的身体渗出一阵阵暖流。
黄福仁厉声说:“记住,心守意念,聚气丹田。不可分心,这是你们的大机缘。”
三人一听有好事,马上按黄福仁的话,将脑中意念从眼,到鼻,到心,最后守在丹田,用意念将全身之气吸到丹田汇聚起来。
刚开始黄福仁的暖流传到三人的身上,觉得很舒服,随着暖流的加大,身体越来越热,然后发烫,全身骨骼疼痛,接下来是每一个毛孔都在痛。
应德因为习天盘教的心法时间长一些,感受到黄福仁在借助这股空压在传功力,疼痛虽然难耐,但没有想过放弃。
刘振东和王晓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只觉得疼痛坚持不住想撤回手,谁知手却撤不下来,被牢牢的吸附在黄福仁的身上。
黄福仁沉声道:“守住丹田,不可分心。”
二人咬牙坚持,将所有意念集中到自己的腹部。强烈的灼热感,全身的疼痛,又是剧烈的头疼,三人的脸通红。
外面的空间压力不断增强,从庙门中传进来的功力越来越强劲,三人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好慢,都觉得过了好长时间,还没有结束的迹象。
在巨大的痛苦中,一秒都是难挨,一分钟漫长,一小时等不到头。三人在坚持中坚持,觉得日月星辰转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身体在一个高山上,四季变化迅速,一阵春天,春暖花开,一阵夏天,滚烫似火,一阵秋意盎然,景色宜人,一阵大雪纷飞,如坠冰窖。
身边认识的亲人一个个离他们而去,身体从高山上飘起来,俯看着下面的石坞村,村民在劳作,说话。
一直往高飘,看到整个慈溪城灯火通明,车流不息。
又高了一些,看到海水拍打着岩石,大陆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海水中的轮船像树叶一样在飘荡。
越来越高,看见西部光秃秃的山上零星的有些雪白,群山连绵,直通苍穹。
飘出了地界,看到一个蓝色的巨大的球在旋转,又飘过一个巨大的月盘,冷冷的炎光里有红色的火柱在喷发。
最后飘入无尽的黑暗星空中,这种黑暗使三人喘不上气,憋的大脑空白,双眼翻白,感觉无力,最后放弃,就这样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飘荡去吧。
突然,周围聚集起了乱石,乱石高速旋转,碰撞,一直到形成一个球状,球状向三人飘来,越来越大,一直到巨大,直到快到三人跟前,球状大到三人如尘埃一般。突然,超巨大的球状爆开,产生的粉末冲击力将三人快速推向黑暗的深渊。
腊月二十三,农历小年,传说这天灶神上天禀明一年来的工作,主要是人间对神明的敬畏和供奉情况,所以人们在送灶神时,总念叨一句话:上天言好事。远处的二踢脚破空爆炸,声音传的很远。年开始了。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刘振东王晓茹应德三人躺在石坞村村庙的地上。旁边是正在打坐的黄福仁,满面红光,身板挺直,脸上散发着道门高人的气息,却又能容世间万物的慈祥。
看着刘振东三人分别睁开眼睛醒来,黄福仁收功,笑着说道:“醒来了,感觉怎样?”
应德最先起身,朝黄福仁深深的鞠了一躬,说:“谢谢真人赐予功法。”
王晓茹起身后说:“怎么感觉这么精神,这一觉睡的舒服。”刘振东翻起身,蹦了快有两米高,要不是庙里高大,头都碰到房顶了,惊奇的问道:“真人,咋这么精神头足,感觉随便都能窜上房顶。”
黄福仁笑笑,正色的说道:“我与你三人同属归一派,加上属于同宗的天盘教,相互成就,终使天道降临,祖师认可,将归一派功法悉数传于你三人,我也晋升天师境界。破除阴灵空间,是归一派祖师特派我师父鬼道人破除的不到破除了阴灵空间,还传我们功法,然后飞升而去。”
三人听后,惊奇和兴奋,忍不住要试一下自己得到什么功法,又听黄福仁说道:“天道循环,果不其然。石坞村百年前将拜火教教主之女扣留,欲交于官府,被族长儿子看中,强行婚配,生下男婴,该女为逃脱村民控制,抱着婴儿跳入山涧,村人寻找未见尸骨,从此石坞村欠下了一次劫难。”
刘振东问道:“难道一个人的恶事,要全村人都承担?”
黄福仁摇摇头说道:“当时石坞村九成人为石姓,像我黄姓和其他姓很少,欠下劫难的也是与族长宗族近的,劫难到来时,也是从当时族长一族开始的。”
王晓茹说道:“怪不得石坞村开始死人时从老到小,看来老的那一辈离当时的事件更近。”
刘振东又问道:“真人,噢,不对,天师,当初石坞村不是扣留的是拜火教教主之女吗,怎么后来是紫火教来寻仇?”
黄福仁说道:“以后叫真人,老黄都可以,不可叫天师,我觉得自己的功德还离天师很远,再说咱们归一派还没重建起来,别的门派会听见笑话。你问的紫火教,其实是拜火教的分支,因为拜火教的名声不是太好,名字换了几个,最后有些名字的教派就成了分支,不过和拜火教是一体的,拜火教对分支的管控很强。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拜火教曾经在咱们这儿叫什么教?”
三人一时一头雾水。拜火教和紫火教是一个教的话,那就是马来的教派,什么时间在大陆发展了,完全没有印象,再说除了几个大派门,三人对现在江湖上的门派几乎不知道,何况是以前存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