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虽说是水泥路可年久失修,水泥斑驳,杂草丛生。走到半山上,路上拉着铁丝网,已经锈迹斑斑。铁丝网上挂着一块破了的牌子,上面写着:此处未开发,不得擅入,违者后果自负!
铁丝网上布满着草藤,底下有一个小洞,看来还是有好奇胆大之人进去过。黄福仁看着山上,寻找着年轻时山上的印象。到处树枝茂盛,遮盖的看不着一座房屋,通往村子的路也看不到。
南方的天黑的比西部的要早一个多小时,这才下午五点,太阳已经下山了,山上的光线暗起来。众人看着这阴森森的山,刘振东三人有些心里打鼓,南方的山里蛇虫比较多,他们来时没有准备预防的东西,也没有带野外生存用的东西,现在退回去,估计车也打不上。
黄福仁倒是显得有些兴奋,四十年,心里想,梦里想,自己的家乡,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虽然现在变成一个鬼村了,但还是想赶快走到看一看。再说黄福仁目前功法高强,一般的鬼怪不在眼里。按出租车司机讲的,石坞村不是有什么病毒,应该是被邪派下了什么邪术或者是东南亚一带的什么蛊术。
在上山时,黄福仁就用归一派心法掐算了山上的情况。看似平静的山上,有一股无形的红气在山间游荡,像血色,又有些淡。村子里的情况完全掐算不到,好像是上面是一片沙漠一样,毫无生机。
天越来越暗,水泥路越来越窄,有半截没有水泥,全是石板路,上面很潮湿,两旁腐烂的树叶散发着阵阵酸臭味。风一吹,到处树叶哗哗的响,好像有很多人埋伏在树丛里在偷看,一个一个眼球突出,口鼻流血,舌头舔着破抹布条一样的嘴唇,在找准机会就会一口撕住他们的脖子。
一片树叶落在刘振东的脖子上,他用手一拍,刚好被树叶尖一扎,感觉脖子一疼,突然大叫起来:“啊!别咬我。”吓得王晓茹和应德一激灵,慌张的看着周围。黄福仁转过身,走上去拍了一下刘振东额头,刘振东立马安静下来,问道:“怎么了?谁打我脑袋?”
王晓茹沉声说:“你中邪了,掌门真人为你驱除了邪祟。”
刘振东不相信的看看黄福仁,黄福仁点点头问道:“你刚看到了什么?”
刘振东恐怖的说:“我感觉树林里藏着好多怪物,满脸是血,全部是烂嘴巴,看着我们,要吃我们。”
王晓茹应德听后,打开手电,害怕的看向周围的树林。
黄福仁急忙制止,说道:“手电关了,这里有点遗留的小邪术,不用怕。”
说着,黄福仁右手掐归一诀,嘴皮上下扇动一样念着口诀,念了一会,只见他左手捏一枚铜钱,用一张黄纸包住,扔起到半空,右手一个剑指指向天空,黄纸爆裂开来,发出一阵像最早相机用的镁灯燃烧的光,刘振东三人一阵眼睛刺痛,急忙用手遮住眼睛。过了一会,听见黄福仁说:“好了,大家稍微休息一下,等会进村。”
刘振东心有余悸的四处张望,看是不是再能看到树丛里的那些怪物。黄福仁吃着饼干,喝着水,看到三人都紧张兮兮的,说道:“这是以前的拜火教流传下的一种邪术,不过基本上没作用了,可能是你一路坐车乏累了,精神不集中着了道,不要紧,休息会,我给你再画张符,带在身上。”
王晓茹听见黄福仁有符,赶紧撒娇的说:“掌门真人,凭什么给他不给我,也给我一张护身,噢,给应德也一张。”
应德本不好意思张口,听见王晓茹给他也要了,高兴的朝着黄福仁嗯了一声。
黄福仁笑道:“不是不给你俩,振东着了一个小邪术的道,失了神,我给他回回,这符不护身,等会进了村,可能还有什么邪事,到时再看情况给你们相应的护身符,放心吧。”
王晓茹和应德一听,原来给刘振东的符和叫魂的一样,他们俩没失魂,确实没必要,等遇到了需要护身符的邪事,再要不迟。
休息了一会,黄福仁站起身说:“咱们进村,虽然我不认识以前的路,但感觉前面山头就是石坞村,但愿村子里有没塌完的房子,今晚我们就有落脚的地方了。”
刘振东看着前面,这时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问道:“真人,这么黑,你能看见上面山头上?石坞村究竟有什么古怪,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黄福仁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目力也和你们差不多,只不过天刚擦黑的时候,我看向山头,山头的起伏形状和我小时候进城后回家上山望见的差不多,所以我想那儿就是石坞村。至于村里离奇古怪的死人之事,没到村里查看,我还没法判断。”
黄福仁确实是没法判断,只不过他隐隐感觉与自己有关,或者说与归一派,紫火教,罗浮山有关,是不是紫火教为了夺取归一派宝物,在罗浮山提供的信息下,祸及自己的家乡,对自己村里人残害。如果是这样,那此生必将与紫火教势不两立。给刘振东三人没有说他的猜测,主要是怕吓着他们,都是几个普通人,一般鬼怪难近身,但遇上高手,他们难逃一死,再就是这只是怀疑,目前还没进村,什么还都不清楚,等搞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