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东正在单位吹嘘着胡娟的惊天动地的嚎叫和那凸凹的身材,当然把主人公的遭遇换了一下版本。正吹着自己都快流口水了,电话响起,一看是王晓茹的,心说王晓茹打电话绝对是安排什么事,两人就像同事,没有工作上的事,从不打电话。
果然,王晓茹说收药材的曹老板遇到一个有点古怪的老农民,把三截烧成木炭的棒棒当药材卖,还说是雷击木,如果是雷击木咱们赶紧收了,因为雷击木是至阳之物,可以说能辟一切邪祟,自己在兰州,一时来不了,让刘振东赶紧去看看。
刘振东嘴上虽然说着不愿意,唠叨着马上过年了,年货还没办好,还让不让人过个好年了?可心里对王晓茹的安排很受用,天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待,整天有点无所事事,还真有些想干点什么。过年嘛,对于成人来说像过关,长辈得拜望,一年不见的亲戚得走动,孩子的老师,自己的领导,都得一一“照顾”到,费钱不说,有时还遇到门难进,礼难送的不爽场面。
开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曹老板在南川的药材收购厂。曹老板的厂子很大,有好几个大库房,办公室房子也有一排。
刘振东通过王晓茹的联系,在曹老板处倒出倒进了许多药材,也算是熟人了。他每次去都不问价格,只说要怎么一大堆,给曹老板交药材时也不问价格,只要求全部收下,马上转账。哪个生意人不喜欢这样的爽快人。
曹老板也是听王晓茹说过一次,今天来交药材的老农民,说几块像木炭一样的木头是雷击木时,曹老板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商人理念,赶紧给王晓茹打电话通知。
刘振东到药材公司,在曹老板的办公室见到一个典型的老农民正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有些不安和期待,不停的搓着手里的一次性纸杯。
曹老板见刘振东到了,热情的倒了杯水,指着茶几上的三块烧焦的木头说:“就是这东西。”
又问刘振东,老人家拉了一车好药材要不看一看?
刘振东看了看那三块烧焦的木头,好像烧到一半灭了,有半截是黑的,有半截是木头色,不知道是什么木头,还有两块烧焦地方只有三分之一。三块木头一块巴掌大,两块只有成年人的大拇指大。
刘振东不认识雷击木,随便拨着看了一下,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就说那看一看车上的药材吧。
曹老板把刘振东领到院子,老农也跟着出来,办公室外曹老板指着一辆老式的木头制成的架子车上的干柴棍,说这就是老人家拉来的药材。看着架子车上面放着一堆很干燥的柴胡根之类的中药材,刘振东问老农这些东西卖多少钱?
老农说要5000块钱。
刘振东不明白,怎么这么高?就问曹老板药材的行情,现在这么好吗?
曹老板说药材的行情不行,是这位老人家非要这么多钱。
刘振东装出奸商的样子,说药材里面有三块烧焦的木头,也不能当药材,总共一百多斤,怎么卖这么高?
老农说我这一车药材不值多少钱,最值钱的就是这三块雷击木,对道家的高人来说,雷击木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现在需要钱,不然的话,这一块木头卖三万都不成问题。
刘振东心想,好大的口气,问道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真的雷击木?
老农说这个还真没办法鉴定,除非有道家高人用这个镇邪,是不是有效果才能知道。我这几个雷击木是一次在地里干活,雷阵雨来时,我亲眼看着天雷劈中了三棵树,一棵是柳树,一棵是白杨树,一棵是杏树,雷击木中最好的是枣树,你们也知道咱们这儿没枣树。柳树辟邪要比白杨树和杏树差一些,但也足够用了。
刘振东很惊奇,问老人家,你还懂阴阳风水?
老农淡淡的说道,乡里面庙上和村里的白事上道场看多了,也就知道一点。
刘振东又问为什么不卖给你们那儿的阴阳师,他们应该也需要这个东西。
老农有些不屑的说,现在的阴阳风水先生只不过是个主持仪式的个主持人而已,他们哪懂这些?再说他们也不愿意出高价钱。
刘振东思考着老农的话,觉得这老头有点像是从道家哪派出来的高人,生活遇到困难,要卖掉在巧合下得到的雷击木。刘振东也知道,要得到雷击木全靠机缘,认识的人会当至宝,不可能出卖,不认识的人当柴火,随着木柴一起生火烧了。
刘振东决定赌一把,赌老农的雷击木是真的。给曹老板和老农打了个招呼,说给一个懂的人打电话问一下,让稍微等一下。
曹老板和老农走进办公室,刘振东看着老农走路右脚有些跛,心里想了好多可能。电话打通后,刘振东告诉王晓茹,雷击木有可能是真的,打算收下,还有这个老人可能不简单,不知道是哪个道家派别?
王晓茹交代,如果说是哪个隐世派别的人,能套问清楚最好,免得给自己惹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