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霄自小被捧着长大,脾气是差些,但人是好的,他能在他母亲面前维护你,我是要感激他的。”
“喜儿,你与阿莹不同,阿莹性子急,而你又性子太软,凡事都想自己忍让,这样男人反而会得寸进尺,是不行的,尤其你又长得美。”
她上下打量了苏窈一眼,低声促狭嘱咐道:“金霄夜里...如果索要太多,你不能任由他来,要懂得拒绝。”
苏窈没成想她会说起床笫之事,脸颊猛地涨成红苹果,心里埋怨这古代人说得也不含蓄,头颅一低再低,为了两人假恩爱不被拆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她这表现歪打正着,夏琼华满意地瞧着苏窈娇羞姿态,放心地笑了。
为母者总是多虑,夏琼华担忧小夫妻被硬凑在一起产生隔阂,若床事和谐,感情也会升温快,喜儿就能快速在侯府站稳脚跟。
她又教给苏窈些在侯府的生存技巧,叮嘱良多,恨不得能手把手教着,让苏窈别吃亏,别受苦,到最后才问出声今日如何和许氏两母女过不去。
苏窈反问她:“母亲不觉得杳姐儿和许姨娘长得的确不相像吗?”
“那你说得也太过直白了,”夏琼华不赞同地轻拍少女嫩白的手背,“这事关苏家颜面,事关许氏自己的脸面,由你一个小辈说出来不合规矩,这是幸好刚才你父亲不在,他要是知晓了,定是又要罚你去跪祠堂。”
夏琼华规劝她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再提。
“母亲。”
苏窈一脸凝重,“我要是说,上元节灯会走失那事,是苏婧杳所为,甚至我们乘船去金华遭遇水匪,也有苏婧杳的手笔。”
“您觉得,我应该放过她吗?如今依旧不见踪迹的大姐姐,也应该放过她吗?”
夏琼华闻言,惊诧得失手打翻桌边的滚烫茶盏,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可怕,失声震惊道。
“喜儿...你,你说什么!”
另一边院子。
许氏和苏婧杳脚步生风,皱眉沉闷回到厢房,两人坐得不算近,招手将室内所有丫鬟清退,许氏质问道。
“杳姐儿,你到底又做了什么,惹得苏窈这贱种一回门就冲着我们俩来?”
苏婧杳心虚地瞥了她一眼,趾高气昂地转移话题,“你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解释啊,别等到这小贱种饭桌上当着父亲的面说起,咱俩一块玩完!”
许氏烦躁地走来走去,巾帕甩得乱飞。
“那小贱蹄子不敢说的,哪怕你父亲怀疑我们,回门宴女婿还在场呢,断不可能让她真来一遭滴血验亲,那苏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等晚上我再吹吹枕头风,你父亲估计就不会再计较这件事了。”
许氏难得强硬起来,再次质问苏婧杳:“杳姐儿,你得和我说实话,你没有其他瞒着我的事情了吧?若苏窈在饭桌上捅出别的事,我说破天也救不了你。”
“我能惹她什么,管好你自己吧!”
苏婧杳按下心头的不安,打算把偷梁换柱的事烂死在肚子里,恨恨地朝着许氏大吼,扶着发髻离开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