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了半天勇气,才跟谢晚说:“小晚,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谢晚这下瞧出了不对劲。
“什么事,你说,我还能不帮你?”
陆兰趴在谢晚的耳朵边说:“你能不能帮我跟你师兄说,不要再到狗场来找我了,影响不好。”
说完,陆兰整张脸都红得能滴血了。
谢晚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兰兰姐,什么意思?我师兄?徐怀仁?他跑狗场去骚扰你了?”
陆兰点了点头,又怕谢晚误会,又摇了摇头,“也算不上骚扰吧?”
谢晚瞧出了点别的意思。
“兰兰姐,我师兄是不是在追求你?”
陆兰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谢晚一脸的八卦,兴奋了起来,问道:“那你喜欢他吗?”
陆兰摇头。
谢晚的兴奋劲顿时冷却了下去,她叹息道:“我那个师兄,确实是太浮躁了一些,你不喜欢他,也情有可原。”
谢晚其实觉得徐怀仁的条件,配陆兰还是不错的。
徐怀仁是徐杏白的儿子,徐家“春甫堂”的继承人。
现在春甫堂的继承人看着不厉害,等再过几年,运动结束,国家会归还一部分民间资本家的个人财产,那徐怀仁可就是富二代了。
光他家的那四合院,还有在春甫堂的股份,就值钱了。
而且徐怀仁品性不坏。
他就是在运动中看到了自己爷爷和父亲的遭遇后,灰了心,不想学医,只想当个中医馆的小伙计混日子,这一点不太争气。
谢晚有点没明白徐怀仁怎么胆子那么大,竟然敢跑到狗场去找陆兰,她问:“他经常去狗场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兰虽然不好意思,还是说了个大概。
因为徐杏白是谢晚的师傅,两家人现在都当作亲戚一样在走动。
前两月,谢大宏过生日,邀请了徐杏白一家。
那天徐怀仁喝得有点多了,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谢家的院子里,蹲角落里睡着了。
谢家其他的人当时都在聊天,没人注意到他。
陆兰本来就听不太懂谢大宏和谢晚他们聊天,就走到了院子里透气,看见了睡着了的徐怀仁。
她本来是想叫谢援朝帮忙弄徐怀仁进屋的,结果谢援朝自己也喝得有点多,没听明白她说什么。
陆兰就去卫生间拧了块热毛巾给徐怀仁,想将他推醒,让他擦把脸进屋睡。
结果徐怀仁一醒过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醉狠了,竟然抓着她的手,说了些胡话。大概意思就是自怨自艾,说自己是烂泥扶不上墙之类的……
说着说着还哭了。
陆兰看他可怜,又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起了点同病相怜的心思,就劝慰鼓励了他几句。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
但过了几天,徐怀仁就开始经常跑狗场外徘徊了。
一开始是给陆兰送电影票,陆兰不要。
后来发展到送各种各样的小东西。
陆兰因为之前心理受过伤,一直避着徐怀仁,也不愿接受他的东西。
但徐怀仁像是铁了心一般,无论她怎么拒绝,过几天,就又会出现。
陆兰也没办法了,才来找谢晚帮忙的。
谢晚听完了来龙去脉后,眼睛一亮,“兰兰姐,我师兄这是真爱啊!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他?”
陆兰疯狂的摇头,“不行,我配不上他!”
谢晚原本以为陆兰已经恢复了,看来,那件事的影响还远远没有过去。
但她觉得,如果徐怀仁真的有毅力的话,也许真的还就是陆兰的良药。
等她明天去见见徐怀仁,看看徐怀仁的真心,到底有几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