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教育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你凭什么说我在扯犊子?
就是我亲爹告诉我的,我上个月偷跑到镇上给我亲爹部队打电话了,他那时候说的。
你不调查就给我定罪,你这是不听主席的话,你这是犯了主观武断的思想错误,需要被批斗!”
大队长紧张了。
这个年代不听主席的话,可是很大的错误,真被这丫头抓住把柄,他说不一定真要被批斗。
他赶紧纠正,“我何时说了不调查?
无论是你耍流氓的事,还是黄建国是不是特务这事,都需要狠狠的查!”
谢晚心里一松,只要他们肯查就行。
只要肯查,就不会明天急着把她送劳改场,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谁知道陶红妹又跑出来添乱,追问谢晚:“你怎么可能有你亲爹的电话?”
谢晚差点暴走。
这哪里是亲娘,这分明就是个恨不得她死的仇人,她冷笑道:“我爹每个月给我汇五块钱,汇款单上有电话号码。
你拿了我爹的钱,却不给我吃饭,你再乱插嘴,我就告诉我爹,以后钱都不汇给你了!”
陶红妹立即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她倒不是要害自己的女儿,她就是好奇女儿怎么跟前夫联系上了?
黄建国又被绑了起来,关进了一间黑屋子。
谢晚也没能逃脱,关在了他隔壁。
特务这事可不是一个村的大队长可以压得住的。
大队长急匆匆的跑到镇上去向革委会汇报,让革委会的人来审问。
村民们散了,门外有民兵把守。
谢晚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没人给她送饭,看来这一夜,只能这么饿着肚子干熬了。
现在她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考过,就算明天革委会来调查,她也不怕。
她就要咬死了她是去抓特务的,即使黄建国不是特务,但他家有海外关系是事实。
这年代,有海外关系就有嫌疑,她盯紧黄建国,有什么错?
睡到半夜,谢晚被墙边的动静惊动,听见一个声音在说:
“吱吱,这屋里有个妹子,不知道死了没有,死了就有肉吃了!”
谢晚吓得坐直了身子,屋里没有灯,她也看不清是谁在说话。
“吱吱,这妹子是活的,吃不成了。” 那个声音又说。
谢晚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扫视屋内,并没发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