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就依伯槐之计。”蔡琰微笑道。
李牷,蔡琰也略知一二,历史上曾做到过大鸿胪的高位,有个儿子李熹,也是魏晋高官。
“明早吾便带世民、安之、伯槐和四千骑兵悄悄出潞县,去往铜鞮,专走小路,以免被张郃、褚南发觉。
罪囚军应该还有三天就到了,到时候阿巧领二千人镇守潞县,昭先带五千人去壶口故关与张郃对峙,只许言语交锋,不可接战。
仲明,汝和典韦带三千人和原本镇守潞县的一千白虎军驰援铜鞮。”蔡琰开始下达作战部署。
“唯!”李二、陈靖、常林、蔡巧、任嘏、蔡德、典韦领命。
陈靖部如今作为蔡琰手下的一支独立部,扩充到一千人,全部都是披甲骑兵。
仲明是蔡睦为蔡德取的字,蔡德和任嘏之前一直镇守在河内郡,负责军队训练和屯田事宜。
次日拂晓,蔡琰一行四千余人悄然离开潞县,往西北方向的山区行进。
数日跋涉,众人来到了铜鞮县城二十里外,此处用望远镜可以轻松看到铜鞮城墙。
“汝等在此埋伏,吾带十人和伯槐先潜入城内,若看到红旗信号,便立即前来取城。”蔡琰说道。
“唯!”
蔡琰和常林要走的,便是那段仅容一人通行的险要山间小道。
……
铜鞮城内,李府。
“公纯兄,那褚南真是欺人太甚,吾那养女年方十二,他竟然想纳为第十三房妾室。
黑山军素来敬重李兄,求公纯兄帮帮忙。”一位头发半白的老者对李氏家主李牷恳求道。
“侯贤弟,那褚南刚调来铜鞮半年,吾与他交情甚浅,实在难办。”
李牷无奈道。
这黑山小方渠帅褚南,仗着是张燕的本家,又有一个极受张燕看重的哥哥褚北,平日里为非作歹,无人能治。
褚南最喜欢的便是年纪小的女娃,来铜鞮半年已经祸害了十几个。
这侯家养女姓郭,汉末大乱,双亲和三个哥哥早亡,沦落到铜鞮侯家为婢女,因为容貌过人,又美好明智,被侯家家主侯杰收为养女。
“据说袁冀州已经出兵上党,黑山贼蹦跶不了多久了,还请公纯兄帮忙拖延一二。”侯杰又说道。
“吾尽力吧。”李牷无奈道,毕竟两家交好。
“多谢,多谢,劳烦公纯兄了。”侯杰拜谢而回。
侯杰刚走不久,家仆来报,又有客来,说是故人到访,李牷便出书房来到院中迎接。
“你是,伯槐?”李牷见到风尘仆仆的常林和其后十余人,惊讶道。
“公纯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常林微笑道。
“伯槐,不是听说汝成了南边蔡将军的麾下,当了潞县县令,怎会来此?”李牷问道。
“此处说话不便。”
“走,进去说。”
李牷带着常林走向书房,常林身后一人也欲跟着进去。
“伯槐,这位是?”李牷疑惑道。
常林在李牷耳旁小声说了一句,李牷瞳孔一缩,连忙带着二人进入书房。
“铜鞮李牷,拜见蔡将军。”进屋后,李牷连忙对略作伪装的蔡琰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