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那个畜生做什么?
不对……
池韵猛地起身。
脑海中记忆潮水涌来。
她不是被傅元照与他外室关了猪笼浸在河中了吗?
眼前的燕秩,到底是死前一梦,还是真实的……
池韵试着伸手去触,燕秩未躲,任由她勾着自己小指。
是真的!
她还活着!
且是她初次被骗到燕秩房中,未与他撕破脸的时间!
“不必给他!”
池韵及时醒转立刻喊出。
她不顾凌乱的衣衫,奔到燕秩脚边跪下,手指缠着他的衣摆。
“韵儿倾慕督公,是自愿来此的,并非为了傅元照!”
傅元照那贱人,想卖她的身子谋官。
她怎能让他如意!
闻言,燕秩眉心一跳,低睨着脚边的池韵,神色却未有起伏。
“你,倾慕本督?”
他似是听着什么天大的笑话。
从前他与池韵,可是素无瓜葛。
“三年前大婚那日遥遥一见,韵儿便对督公倾慕难抑。”
“如今韵儿已是督公的人了,还求督公怜惜。”
池韵只随口胡诌了个日子。
可她对燕秩的情意不假。
前世多年前便已如此。
只是她没来得及说,燕秩便死在她怀中……
燕秩背在身后的拳头早已攥得青白,强装平静。
“那傅元照?”
“督公不必理会,也不必给他任何赏赐,我与傅家本就毫无情谊可言!”
池韵字句说得真切,燕秩哪怕怀疑,却也不禁被她引诱其中。
“时辰不早了,还请督公快些回去,只怕傅元照等会就要到了。”
池韵没给燕秩再问的机会。
算着时间,待会儿傅元照就要带他老娘前来捉奸了。
前世被他们戳着脊梁骨骂荡.妇的惨状,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走到门外,燕秩转身,“那……”
“我改日去寻督公,快回吧。”
没等他说完,池韵急吼吼关上了房门。
生怕晚了片刻,就要被傅元照发现。
燕秩走后,池韵匆匆整理了衣衫,脸颊红晕未退,但好在没有别处异样。
片刻后。
“咣!”
一声巨响,傅元照一脚踹开厢房大门,带着满面怒气满屋张望。
“池韵,你敢背着我偷男人……”
可他满屋扫了一圈,除了池韵连个男人影子都没有,后半句话硬生生咽回去了。
燕秩呢?
这会儿池韵不是该与燕秩那个阉人纠缠不休,然后被他当场捉奸拿捏着吗?!
人呢?
池韵这会儿佯装睡醒,从榻上昏沉起身。
“相公,你说什么男人?”
她声音倦懒,脸上的绯红也被伪做睡醒的颜色。
池韵故作困倦的眼,在看见一脸迷茫的傅元照时,闪过一抹狡黠精光。
被他下药算计了一次,她得有多蠢,才会上第二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