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暖,热气氤氲。
李持盈解下衣带,仿佛房间里面没有外人在场,她就这么落落大方走下温泉,扭头盯着傻眼的莫秸。
“好看吗?”
“啊?好...好看...”
“你很大胆啊。”
“呃...不如公主大胆...”
莫秸言罢伸手抹了把脸,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心说你怎么倒打一耙?
眼下这样的画面,哥们只在岛国电影中看过,我刚才都恍惚了。
李持盈听后笑道:“你果然很独特,以往冬天泡温泉,我都是去骊山温泉宫,知道今年为何来此?”
“不清楚。”
莫秸摇了摇头。
你既然要去骊山泡温泉,跑到这儿建个别馆干嘛?钱多没地方花是吧?
这就像有人买了别墅,一年到头都是保姆在住。
有钱人的想法,莫秸始终理解不了,他觉得自己即便有钱,也不会这样无端挥霍。
当然。
莫秸根本就没富过,理解不了也正常。
毕竟现实就是这样,有钱人吃青菜叫养生,穷人吃青菜就是寒酸。
这厮感慨失了神,李持盈却在雾气中没注意到,紧跟着又补了一句:“其实我与王维没什么...”
“啊?哦...”
“他这个人胆小又固执,你却刚好与他相反。”
“所以呢?”
莫秸这会清醒过来,不但语气变得有点大胆,动作也变的大胆起来,当即精着身靠了过去。
“所以...你...你干嘛?”
“公主不是夸我大胆吗?孤男寡女共浴,要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的鼓励!”
......
两个时辰之后,莫秸裹着一件女人浴袍,抱着李持盈离开。
天上飘下的雪花,落到怀里女人的脸上,瞬间被火热所融化。
清雪与飞燕两人,手里拿着屋内换下的衣服,远远保持距离跟着。
两人作为贴身护卫,也有几次这种特殊的站岗经历,但莫秸刚才的表现太惊人,连她们都面红耳赤。
原本心照不宣往前走着,飞燕却在中途突然停下,一本正经问:“雪姐,你说主子...会不会招他做驸马?”
“你真是异想天开,莫秸估计就是个农人出身,他能伺候主子已是三生有幸,别的基本不用再想...”
“主子这几年清心寡欲,我都担心她会永远做道士,现在难得遇到一个心仪的,可惜莫秸与王家无关呐,我要是他,就认王维当义父,反正他们两人长得相似,对外说成亲儿子都行,好歹也有个身份。”
“人家与王维兄弟相称,你却要他给人当儿子?你要真是莫秸的话,主子定不会动心...”
清雪看着前方的背影,感慨莫秸果然与众不同。
她这些年跟在李持盈身边,还是第一次看到公主在一个男人面前,表现出如此小女人姿态。
再想起与他一起抬石头,暗忖莫秸确实有一身好力气,要送到军中历练几年攒点军功,说不定真就能被招为驸马。
可惜要拿军功就得去边镇,李持盈未必舍得送莫秸远走。
飞燕说完就要继续走,却发现清雪呆在原地不动,于是转身提醒:“不行就不行,你还在想什么?走啊。”
“哦。”
清雪刚走了两步,飞燕又一惊一乍拉住她。
“对了,莫秸身材颇为高大,主子让咱们去买布做衣服,但现在下雪上哪儿找?前方镇甸估计都没集...”
“莫秸穿主子的浴袍,半截腿还露在外面呢,就算买到布找裁缝现做,仓促之间也来不及了,只有从别馆内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