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有些为难。
就在这时,陈平一身戎装,率兵出门,恰好看到了少帅的玉佩。
他询问一番后叹了口气,让人带着阿鸢进去找周冷希了。
他吩咐卫戍,“你们要清楚,不管少帅现在如何,少帅注定是督军府未来的主人,你们做事最好不要做得太绝。少帅这人,恩怨分明,他的脾气你们知道。他的玉佩是太太生前所赠,能让他赠此玉佩的人必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人。明白了吗?”
“陈副官,谢谢您的提点,属下明白了。”
“嗯。”
陈平深深地看了一眼督军府,率兵离开。
阿鸢走进小楼的时候便感到闷窒。
小楼里没有光,她没来由地觉得害怕,可她一想到宋姒言便又有了勇气,她硬着头皮说:“少帅,我是言记医馆的阿鸢,我求求您救救我们姑娘和先生,他们可能被北帅带走了!”
啪
灯光骤亮。
周冷希扶着沙发靠背站了起来,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他问:“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不知道,我和天麻都被人打晕了,我们醒来后姑娘和先生就不见了。”
“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黎明之时。”
“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刚刚亮。”
“好,你放心,我不会让楚北炽带走他。”
“谢谢少帅!姑娘和先生身体都不好,受不得路途颠簸,请您一定要把他们平安地带回来。”
周冷希微微闭上眼,哑声道:“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谢谢少帅,阿鸢给您磕头了!”阿鸢跪在地上,头砸到地面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周冷希扬声道:“陈平!”
“回少帅的话,陈副官刚刚带兵离开,不在府上。”
“带兵离开?他去干什么?”
“督军命他去镇守西南小镇。听闻西南小镇最近总有流寇出入,烧杀抢虐,无恶不作。”
周冷希捏拳,咬牙道:“卢伟!”
卫戍跪在周冷希面前,不敢抬手,闷闷地说:“您的暗卫也全都被督军调去支援陈副官了。”
周冷希一拳砸到茶几上,掌心、手臂的伤口崩裂,鲜血四溅。
他低吼道:“什么意思?督军是想废了我吗?陈平和卢伟都是我的人,他好大的能耐,竟然能调动我的人。”
“老子是你父亲,是督军。别说你的人了,就是你,也是老子手下的兵,老子想调走就调走!冷希,本以为经过了一夜你能冷静冷静,没想到你还是这副德行,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时,得到有人来寻周冷希消息的周督军赶了过来。
周冷希看着周督军,眼神像是淬了冰。
他现在终于知道婚礼上,宋姒言为什么会用那种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他现在也很绝望。
“冷希,你别仗着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就不可一世。我告诉你,你如果达不到我的期望,我随时可以换人。”
“你换啊!你以为我稀罕少帅这个位置?如果不是凌云出事了,我想你也不会让我做这个位置。”
“你你混账!”
“您骂吧!随便您怎么骂,我无所谓。我母亲被你害死,现在他儿子也要被你害死,正好,我去了那边可以和母亲团聚。”
“你”周督军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他余光瞥见跪在地上的阿鸢,气不打一处来,下令,“来人吧!把这个女人拖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