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陆祎回了落山郡陪家人,方君实也被方俨接了回去,君况有偌大的皇宫住。
只剩下叶芾和惊蛰二人,在空荡荡的相府里守着风雪。
初一在门口放了半晌的炮仗,一上午都听不见人说话的某芾,笑着给众人派发了红包。
初二闲着了……
大年初三,突然来了一位稀罕的人:言子臻。
言子臻刚落轿,就吩咐轿夫:“你们在里面坐着歇息,一会儿就把轿子抬回去吧。”
小厮一脸懵逼:“老爷您呢?”
“我当然是留在这里呀,放心吧,丞相这小子缺不了我吃喝。”
于是,言子臻抱着自己的衣裳行礼,在相府住下了。
余武陵在京城无亲无故,也就没有走访。
官员一直休假到正月十五才上朝,偶有人给叶芾走访送礼,一律收到了库房,回访个刺帖去。
余相顾很忙似的,几天也不见个人影,倒是君子昀和言子臻师徒二人,三天两头在相府晃悠。
一日,君子昀出现在叶芾书房外,身后跟着言子臻。
“言夫子?”
“咳咳,子昀说想来你书房坐坐,非要拉着我。”
“喔。”
“你这小子,尽是敷衍态度,讨打!”
最后,叶芾的书房算是被言子臻攻占了。
君子昀站在一旁,笑着看自己老师对着书架踱步来踱步去,小心翼翼又难掩激动的样子。
“难道你没告诉他,我这里的大部分书都是你送的?”
“本王说了呀,老师不信,偏要来看看才罢休。”
“算了,任他去。”叶芾笑了笑,随即恢复平静,无波无澜。
“武陵,似乎又清瘦了。”
叶芾抬眼,就看到君子昀的眼睛,仿若一汪清潭,能将人诱去一般。
心中懒懒的搔起痒来:“知道了就快给本相倒腾吃得来。”
“谨遵丞相口谕。”
正月十二,君子昀大清早就来到了相府,沏了杯茶坐到日上三竿,叶芾斜斜睨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某人,撇了撇嘴:“我说王爷,你皇家没人需要招待走访的吗?”
“嗯,还真没有。”君子昀一身银色锦袍勾勒出颀长身形,凤目熠熠生辉,周身气质矜贵淡然,与凛冽的冬雪天浑然一气,光是坐在一处,都是绝美的风景。
叶芾忽然想起来年前君毅曾给过她一个名单,暗戳戳从书房里翻出来,撮了口茶,津津有味的看着。
君子昀嘴角勾起:“丞相看什么这么起劲儿呢?”
“文家的小姐,李家的姑娘,你喜欢哪个?”
“什么?”
叶芾扬了扬手中的册子,笑得如花:“陛下让我和方俨替你物色亲事呢!”
君子昀面色一沉:“丞相莫不是不懂本王心意?”
“懂又怎样?你还真能把我娶了不成?我可是个男人。”叶芾淡笑,不甚在意的样子。
君子昀却是在心中陡然一震:娶了吗?
“嗯……左悠然,这姑娘好像很欢脱,兵部侍郎的女儿。唉,不行,万一你俩以后打起来,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