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杨玄不禁面露犹豫之色,心中再次开始权衡起其中的利弊得失来。恰在这时,一旁的黑五突然挺身而出,大声喊道:“叔父您先走,我等誓死拦下此贼!”
见杨玄不说话,黑五又道“您身负重任,万万不可以身试险。下令吧,庄主!”
“庄主,下令吧!”其余亲卫也纷纷请命道。
“哈哈哈哈,想不到豺狼之辈,竟然也懂得什么叫做忠义。这可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既然如此,如果不成全你们一番,那岂不是显得我不通情达理、不懂世故人情了?”男人开口讥讽道。
就在这时,只见杨玄拱手说道:“且慢!阁下刚才也说了,此事不过是一时之气所致罢了,又何必这般大动干戈、轻易妄动刀兵呢?!”
那男人冷哼一声“杨司马拿了我的东西,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倘若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我日后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之中立足?”
言外之意很简单,你能找借口搪塞我,我自然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留下你。
听到这话,杨玄只能咬咬牙说道:“好!既然阁下执意如此,那一切就依照您所说的办便是。”
见此情形,黑五和亲卫们顿时急得大喊起来:“叔父!” “庄主!不可啊!”
然而,面对众人的劝阻,杨玄却只是大手一挥,沉声道:“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做就是。”
杨玄又怎会不知其中危险,可是,这人的手段不能以常理度之,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从男人的言语间,杨玄听出他好像是一个好面子之人,想来应该不会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吧。
如此想着,杨玄一夹马腹,催动胯下骏马往前。而黑五眼见自己根本无法劝说得住杨玄,无奈之下也只能带着其余亲卫紧紧跟随其后。
而那个男人则依旧站在原地,轻蔑地望着逐渐靠近的杨玄等人,丝毫没有要加以阻拦的意思。
等到杨玄将飞刀双手呈上,男人接过后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怕什么,你身负气运,可不会轻易死在这里。”
说完,男人手一翻,飞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黑色匕首。
杨玄看到匕首,往身上一摸,果然,这把匕首就是自己腰间的那把。
男人抽出匕首,念道“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荫。荫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其春在上,地则春在下。顺则生,逆则死。”
神神叨叨的念完,男人把匕首重新收好,丢回给杨玄,嘴里嘟囔着,又拍了拍马背。
瘦马摇着头打了个响鼻,转身慢悠悠的离开。
“阁下可留姓名?”男人走出去一段距离杨玄才反应过来问道。
“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