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现在最想做的是看看大海。”石瑞能够极其明显的感觉到那股探测话语真实性的波动，对雨献忠这个人别扭的性子又体会了多一分。

“这是什么意思？”雨献忠确实听明白了这是一件真话，而且也并不觉得这句话是句废话。

因为我想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圆的！

石瑞对他笑了笑，继续胡扯：“黄粱梦即使再不同也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忘却大部分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

“那咱们打个赌吧，如果你赢了，你就告诉我你能记下的那一小部分是什么！”

雨献忠知道这句话就是所谓的正确的废话，把眼神望向了正在向这边走过来的三人：“你也可以拒绝，我以我的名誉保证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不拼尽全力庇护你！”

“拼尽全力？”

这句话说的太像假话，反而让石瑞一惊，盯着他那个绣着百兽的白袍，和扎起来的头发一动不动。

“你可能不信，但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之前也是害怕自己没有办法庇护好那些人，才没有明确收下其他人的投靠。”雨献忠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后面那个人怎么样也看不到自己的脸：“你不一样，毕竟你这么厚脸皮的赖上我，我又没有办法的收了你，总得试试吧！”

“哎呀，你就当我邀买人心吧！毕竟就在昨天我说没收下其他人的理由还是想放他们一个自由，你就说打不打赌吧！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你不打赌我也不会难过的，你有秘密是很正常的！”

石瑞在他的身后歪了歪头，话虽然说的越来越没有章法，语气却越来越高冷，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但石瑞并不是那种看人下菜碟的人，或者说只会看人下菜碟。

面对什么地位的人，态度只在一个很小的区间之中游荡，对于在雨献忠这个人面前，自然会调整成同地位之人最放松的那一种面孔。

但石瑞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是求人的一方，而被求者对自己的需要程度并不高，所以满足他的想法很重要。

当然也能意识到一名宗师，不至于任何事情都满足他，而雨献忠想要通过打赌这种方式，稍微的探究一下自己的秘密，很合理。

毕竟收下自己是有风险的，石瑞还是能够明白一个世界毫无痕迹的插入数万人的恐怖感！

不！考虑到还有其他的世界，这个数字能成倍的往上翻，而这个认知障很明显越到后面越不可能只有自己把它击穿！

雨献忠要担的风险不少，毕竟他很相信在“游戏者”手中吃亏的人会越来越多，而这些人报复起来很明不会只针对一个人，而会针对这一大类。

而暴露出来为“游戏者”提供庇护，然后被连带着打击也是应有之义。

至于说雨献忠到后面想要切割？

石瑞在心里冷笑一声，难道自己这张嘴是白长的吗？

已经思考到了怎么能够把雨献忠死死的拖下水，所以沉默的时间就长了一些，长到雨献忠再一次开口：“我就是开个玩笑，也没怎么想打赌！”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