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二房可是找了人等在庄子上污小姐清白啊,到时候小姐就真是毁了,我也完了,夫人你捏着这些人的命脉呢,倒是支棱起来啊!】
闻声,燕夫人一瞬清明。
是啊,全府上下谁不用她的钱?
这些人吃她的用她的,却还要来欺负她和她的儿女!
燕夫人猛然站起,也不押着女儿跪了,直直看向老夫人,“我看谁敢!母亲说妙仪偷人,拿出证据,不然今日,就是告到公堂,我也要给妙仪一个清白!”
“……反了你?”老夫人一惊,这江氏什么时候敢在她跟前这么说话了?
燕夫人咬唇,长久被老夫人压制着,她还有点害怕,可一想到自己一家的结局,恨意便淹没了害怕。
“姑娘家的清白有多重要,母亲同为女子想必也清楚,今儿谁要是敢动我女儿,我就是变成鬼,也要弄死她。”
燕夫人眼里的恨意清清楚楚,吓了老夫人和刘氏一跳。
“大,大嫂,你怎么跟母亲说话的,你这是不孝。”
老夫人反应过来,指着江氏鼻子便骂,“不孝的东西,我是你婆母,给你点气受着怎么了,你为人媳这点都忍不了,老大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贱妇!还不滚到门外跪着!”
“母亲,我如今还病着,可府里上下还是要我操持的,眼瞧着各房都要发放月例了,这可是要紧事,您也不想媳妇这时候病得更厉害吧?”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老夫人和刘氏像是见鬼了般。
燕夫人吐出一口浊气,她怎么觉得这话说出来,胸口就舒坦了不少呢?
稚雀和燕妙仪更是兴奋。
【对对对,就是这样,老夫人手里没什么钱,那手里的银子都贴补二房了,全靠从夫人您这掏银子用呢!】
“大嫂,你别以为——”
燕夫人冷声打断,“二弟妹,正好你也在这,我都不用多跑一趟了,二弟上个月一口气纳了三房妾室,你们一房加起来也有十几个姨娘了,这一个姨娘一月二两的月例银子,光是这开销也有十两了,加上别的,你们二房一月要花用百来两。”
“比我们大房可多出两三倍了,大房可是负担不起了,这日后,你们一房的花用,就你们自己出了。”
“这怎么成呢?”刘氏一听,着急了。
那些姨娘都是名头上的姨娘,她们名头上的那些月例银子,都是到她手里捏着的,要不二房怎么会有银子使?
江氏不给了,她从哪赚银子啊?
“大嫂,我们可都是一家人,还没分家呢,你见过谁家没分家的人家是单独开火的?”
“你别不是把燕家管亏空了,所以才不想管我们了吧,你要是管不了这家,可以给我管啊。”
老夫人也沉了脸,“就是,江氏你要是这般不中用——”
“母亲。”燕夫人冷笑一声打断了老夫人。
“不是媳妇嫌弃二房,实在是我们大房的花用,都是用得媳妇的嫁妆,您满京城打听打听,这儿媳妇的嫁妆,给自己家人花用还说得过去,这给小叔子一家花用的,人家听了还不得笑话死?”
老夫人老脸一红,这才想起来,从江氏进门后,燕家的花用才富裕起来的。
可那又怎样,江氏的嫁妆既然带进燕家,那就是燕家的东西了。
江氏怎么还有脸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