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雀翻了个白眼,当她瞎没看见呢。
不过……这人好像记恨上她了,不会想什么坏主意算计她吧?
喂完药,母女俩的关系缓和了一点,燕夫人拉着女儿的手,刚要说两句体己话,门口又进来人了。
“江氏,好端端的你怎么病了?”
是燕家的老夫人。
燕夫人面色一僵,要说她这辈子也算是好过,嫁个夫君,虽然不成器,但也恩爱,是个良人。
后来生了三儿一女,除了老二不成器,老大和老三都是成器的,若说她还有什么不称心的,那就是老夫人这个婆母了。
打从她进门开始,老夫人就看她不顺眼,三天两头各种往夫君房里塞小妾,明明先侯爷也没纳妾,她以为老夫人会明白她的。
可惜啊,夫君不纳妾,老夫人便用各种小手段磋磨她,站规矩都是常事,直到她生下三个儿子站稳脚跟后,老夫人才不明里暗里地磋磨她。
但也开始偏心二房,不知道逼着他们一房给二房贴补多少,燕夫人是烦不胜烦。
现下老夫人一来,她就觉得指定没好事。
“不是什么大病,养一两日就好了,劳母亲操心。”燕夫人神色淡淡。
老夫人看着更不顺眼了,大房这个,仗着自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就敢瞧不上她这个婆母了,果然就是没有二房那个顺她的心。
“我瞧你脸色不大好看,多养些时日,这府里的事也不用你操心,交给你二弟妹就行了。”
交给刘氏?
燕夫人蹙眉,刘氏还不把府里搬空,那家里真成了二房的了。
“怎么,不同意,你说你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怎么这么喜欢揽权,家里的事给你二弟妹管怎么了,都是一家人,难道她还会坑你不成?”
老夫人横了燕夫人一眼。
燕夫人郁结,她什么都没说呢,就成了她揽权,她是一府主母,本就该执掌中馈。
正欲说话,便又听得稚雀的心思冒出。
【老夫人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说这种话的?明明是她帮着小儿子算计大儿子的爵位,就连燕幼清是二老爷的外室女她都知道,进府里的手脚她还帮着掩盖了呢……】
稚雀想想就觉得这老夫人拎不清,也觉得可怕,明明都是自己的儿子,却帮着一个儿子算计另一个儿子。
先老侯爷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被老夫人这么祸害,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呜呜呜……小姐到底什么时候嫁啊,她不想死,也不想被卖,她存的银子离五十两还有好长的距离……
稚雀顾自伤心着,全然不知道母女俩听到这件事的震惊。
燕夫人更是气得咳嗽了起来。
老夫人竟然知道燕幼清时假的,却还帮着一起骗她,妙仪难道就不是她的亲孙女吗?
她知不知道妙仪差点就被送出去给人祸害了!
“瞧瞧,你也是个不贤惠的,说你两句就气成这样。”
老夫人嫌弃地后退两步,“昨日的事我听说了,妙仪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也是你这个做主母的管家不力,你竟然还有脸生气。”
【放屁,明明那个男人的事你也知道的,现在却开始怪我家小姐不知廉耻起来,气死我了!要不是我是奴婢,高低得给你撕了。】
燕夫人咳得更厉害了,燕妙仪也恨上了。
好好好,全家这是都想要她不得好死啊!
“就这样说定了,明儿你就将对牌钥匙给刘氏吧。”
燕夫人一口气猛地回过来,“不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