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只听一连串声响,休息室的四根木桩子接连折断,棚顶被震得四分五裂,向四周飞射,深深刺入土地之中。
这边的异样很快引起了观众们的注意,一个个伸长脖子,好奇地往这边张望着。
东方朔乐了,又不是只有辰龙的人输了,他这边万俟轻也输了,还被辰龙的手下未羊打出内伤,事后子鼠出言嘲笑,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释放。
他上前两步,对万俟轻笑道:“有人输不起发脾气咯。”
妈的!你一边儿玩去行吗?没看见辰龙大哥生气了?还他娘的来火上浇油,是嫌他们几个一会死的不够难看是不是?!
未羊恶哏哏瞪着幸灾乐祸的东方朔。
辰龙静下心来,目前确实是输了两场,问题不大,何况未羊进入了复赛,只要接下来他进入复赛,那么复赛的赛程表便是未羊对战壤驷玉,萧行山对战他辰龙。
反正他们四人全部进入复赛,出现的情况也只会是相继认输,最后在决赛安排一人拿冠军。
经东方朔一说,辰龙的怒火反倒是熄灭不少。
“妈的!你给老子闭嘴!”子鼠输给壤驷玉,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心情紧张,他的怒火一下子喷发了出来,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往东方朔当头砸下。
啪!椅子并没有砸中东方朔,在子鼠抡起的时候,辰龙一把拍住子鼠的手腕,声音正是从这而来。
辰龙衡量了片刻,轻轻一推,不见他用多大的力气,推得子鼠后退几大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椅子脱手而出,向旁滚倒。
辰龙挑起嘴角,一笑,突然间想开了,缓缓点头。
他侧头扫了一眼未羊三人,又转头扫向东方朔四人,继而直视擂台上的泮材驻。
他们那边发生的不明情况把泮材驻给惊愣了,一时忘记开始下局比赛。
楼台上,陈恩赐迟迟不见选手上场,颇感奇怪,侧头问道:“邰大人,怎么回事?”
楼台的魔水晶只能看到擂台上的比武情况,看不到选手休息室。
他问邰弋江,邰弋江当然也不知道,他回禀道:“下官问问。”
陈恩赐不作任何回答,又对怀中女子的娇躯上下其手,邰弋江心里冷哼一声,真不知陈恩赐是如何坐上郡守之位的。
他挥手叫来一名士兵,令其前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比赛迟迟不开始。
士兵领命而去,不一会,他急匆匆赶回,向邰弋江禀报是选手们闹矛盾了,现在已经处理好,比赛照常继续。
邰弋江摆手,示意士兵退下,随后把士兵的原话重复一遍给陈恩赐。
后者听后,仰面而笑,说道:“正常!实属正常!年轻人精力旺盛,血气方刚,难免会发生摩擦,这正是男人的血性,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邰弋江听的,倒不如说是陈恩赐对怀中女子淫笑着的自言自语。
那女子被他逗得小脸红扑扑,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地倒在他的胸膛上,吐气如兰。
泮材驻见选手们没问题了,高声宣布道:“初赛第四场,有请辰龙、王东两位选手上场!”
“辰龙?辰时对应的龙生肖?”
“我勒了个去!四人组?他奶奶的四人组队参加比武招亲,天下奇闻啊!”
“原来……我还会被雷到的预感,是真的……”
“……”
辰龙离开休息室去往擂台,东方朔准备跟上,忽听壤驷玉对万俟轻说道:“你帮我去客栈把我们的东西拿来。”
他把哪间客栈哪间房间一并告诉万俟轻。
东方朔把迈出去的脚收回,偷看眼未羊等人,见他们都没注意这边,他悄悄走到壤驷玉旁边,疑问道:“怎么了吗?”
壤驷玉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帮家伙来者不善,我看还是先把我们的兵器带来,若是一会有麻烦发生,应对起来也轻松不少。”
来者不善?东方朔暗皱眉头,回忆起比赛开始前,邰弋江带着四个女儿出现在楼台时,辰龙四人的奇怪反应,东方朔发觉壤驷玉的话不无道理。
他看了眼观众席的闻人绘,沉吟片刻,把他和闻人绘下榻的客栈以及房间号告知万俟轻,叫她帮忙带点东西来,以备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