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万俟轻选手落地!”
身在擂台下的泮材驻高声大喊,顺着楼梯走上擂台,弯腰钻过缆绳,一路小跑到未羊的旁边。
他本意是抓起未羊的手臂,宣布胜利,谁知触碰到未羊,后者锐利的眼神突然扫向他,他顿时感觉脸庞刺痛,好像一把小刀子在无情割着他的脸。
他咽口唾沫,讪笑两声,转而向四面观众席宣布道:“未羊选手获胜!”
未羊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走下擂台。
“吁!”泮材驻大大松了口气,抹去额头的汗水,让未羊吓得不轻。
他准备叫几名士兵上来,把摔进擂台底下的万俟轻救上来,窟窿洞里倒是先伸上来一只手,他正要去抓,旁边有只手更快抓住,向上一提,轻而易举就把万俟轻拉了上来。
泮材驻诧异地转头,把万俟轻救上来的这人他有印象,是第四场比赛的王东。
“你没事吧?”东方朔问道。
东方朔这话不是在问泮材驻,是询问拉上来的万俟轻。
万俟轻脸色苍白,未羊用膝盖砸中的肚子此时疼得很,五脏六腑移位了似的,尽管如此,她依旧没有特意表现在脸上。
“我没事。”万俟轻淡然说道。
她擦去嘴边的血迹,吃力地走下擂台。
她摇摇欲坠的背影,东方朔不禁轻叹一声。
不经意间,他从观众席的百姓中瞥见两张熟悉的脸。
他转头望去,然后翻了翻白眼,只见闻人绘就坐在观众席里,手里拿着一只热气腾腾的鸡腿,津津有味地吃着,而她的旁边,第五舜抱着桶爆米花,向他挥手。
“两人都来了。”东方朔苦笑。
由于擂台损坏,将暂停两个小时,再继续比赛。
楼台。
陈恩赐等人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这场比赛实在是太精彩了,后面未羊是如何击倒对手的,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正是因为看不清,才证明了未羊的厉害,速度快到肉眼都难以捕捉的程度。
陈恩赐搂住怀中的女子,肥胖的大手从女子敞开的衣领伸进去,大肆揉捏,仰面笑道:“他们之中有人成不了邰大人的女婿,来本官门下当一员猛将未尝不可啊!”
邰弋江暗皱眉头,这家伙太会捡便宜了吧。
本来他在打算比赛结束后把这八人统统收为己用,这才初赛第一场,陈恩赐就开始抢人了,关键是他还不能说不。
邰弋江故作欣慰地大点其头,说道:“大人您所言极是!倘若大人把他们收入门下,日后大人的边川郡可谓是猛将如云、谋臣如雨。”
“哈哈!”陈恩赐仰面哈哈大笑,这话他爱听。
镜头转向选手休息室。
未羊走到辰龙面前,叫道:“辰龙大哥!”
辰龙倚靠木桩子,眼皮不挑,点了点头。
未羊暗松口气,幸好赢了,躲过了一劫。
紧接着,他睨视壤驷玉,挑起嘴角,意有所指地说道:“接下来我倒要好好瞧瞧,谁打断谁的骨头!不对!应该先说,某人能不能打入复赛才对。”
壤驷玉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的脾气差到极点,却三番五次容忍未羊的挑衅,就为了萧行山。
他无声对上未羊的目光,后者当然不甘示弱,反盯回去,一时间,空气中的火药味好浓。
这时候,万俟轻回到休息室。
子鼠发出啧啧的声音,幸灾乐祸道:“幸亏未羊手下留情,不然这家伙不死也得残废。”
万俟轻走进休息室的身形一顿,她咬了咬嘴唇,当做听不见,迈步进去找张椅子坐下。
输给对手,注定要被人嘲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东方朔跟在万俟轻身后,碰巧听见子鼠的话,当下不满地瞪了过去。
“呀哈!你小子敢瞪我?”子鼠蹲在椅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指着东方朔,说道:“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
东方朔沉默不语,提起水壶,倒杯水,无声递给万俟轻。
万俟轻道了声谢,接过去浅饮两口。
“好了!只是打赢一场而已,没什么好得意洋洋的。”未羊瞥了眼东方朔,又瞥向子鼠,说道:“你最好关心一下自己,你的对手可不是省油的灯!”
“就他?”子鼠抬手一指壤驷玉,傲然说道:“你们怕他,我可不会,分分钟教他做人。”
说话之间,他用一双细小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上壤驷玉,说道:“小子,别看我语气冲,其实我很讨厌折磨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