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知道她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还是无法接受她嫁给除他以外的男人。
俞衾见俞繁一副要死不活的颓废样,轻轻一叹,俞繁走后,他便命军中最有能力的探子调查去言欢,他在俞繁回来的前两日收到了探子的飞鸽传书,上面详述了言欢和庭昭麟两人的过往,与司柔所言不甚相同,但大致的结果却是一样,“繁儿,无非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而已,值得你这般不顾一切?”
战事面前,臭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事情十个他也不敢做。
俞繁睁开了那双满是朝气的眸,目光含着怒意,“我不许堂哥你道小欢儿的不是!”
就算她是心甘情愿的嫁予那个男人,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在他跟前说她一句不好。
俞衾冷叱一声,“鬼迷心窍!”伸手撩开俞繁的袍子作势要脱他裤子替他上药酒。
俞繁一把夺下俞衾手里的药酒,“我自己来。”
俞衾撇了撇嘴,“不识好歹!”他拂袖离开。
营帐内只剩下俞繁一人,他撑着身子,伸手从怀中摸出翠玉凤镯和流光镜,烛光明亮的帐内,他低眸看着静静躺在她掌心的翠玉凤镯和花纹繁复精致的流光镜。
他本应该把流光镜交还她才是,可是他舍不得,此物一旦给了她,保不准她一转手会送给那个男人。
他不愿意!
这是她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她既然没有开口索要回去,那就证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而且她同他说过此物来历,是天上陨落的流星打造,世上任何兵器都不能毁其分毫,非一般的宝物。
他留着她最珍贵之物,她定然会时时想起他。
哪怕偶尔想一想,也是好的。
司柔站在俞繁的营帐外,想要进去探望,告知他明日一早,她便要离开此地返家,想要与他做一番道别。
但天色已晚,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好直接撩帐子进去。
此时,帐外的守卫出声禀告,“少将军,司姑娘来了。”
“不见!”俞繁低沉又略显不耐的声音从营帐内传来。
司柔眼眶泛红,她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来此告知他狐媚子的真面目,他竟如此态度。
他去了北齐一遭,还未死心么?
方才她到他的心腹那儿想要打听一下狐媚子的消息,可是那群人嘴巴似被糠塞住一般不言不语,她探不出又去问俞衾,俞衾也是一问三不知。
她只能再来问他,如果她猜的不错,那个狐媚子回了北齐肯定是跟了那位三皇子。
试想一下,那般风华的男人,根本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拒绝得了他,“表哥......”
“滚!”
北齐公主寝宫。
庭俪彻夜难眠,小乡巴佬今天所得到的一切,应该是她的才对。
先帝在世时就提过,待她笈笄成人,便将她许配给庭昭麟做皇子妃。
当时太后还附和着说过一遭,可是如今小乡巴佬进宫,太后竟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过。
她私下旁敲侧击的对太后道小乡巴佬与言欢不匹配,太后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