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眸子里诧异一闪而过,跟着便是觉得羞愧,一张俏脸微微发烫,也幸好刚才挣扎用了力气憋的脸红,否则这一刻的反应便会让人辨识出庭俪话中真伪。
庭俪说着,撩开言欢胳膊上的袖袍,洁白似玉的臂膀上连一颗痣也没有,“果然是没有了守宫砂,小乡巴佬,知道勾引皇子该当何罪吗?”
言欢羞愤,即使心里有准备被人发现并非处子,会引来一些冷言讥语,可是亲耳听到,还是使她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此时她真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此时手脚被束缚,嘴巴也被堵上,那夜刚开始也是这般,虽然没有堵上嘴,但是她眼睛被蒙上了。
她眼眶当即一红,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似乎是想表明她没有勾引皇子,摇头之时忽然听边上的侍女道,“殿下,民间有些女子不点守宫砂,这位姑娘身上没有,也不能证明她并非处子之身。”
“那要如何证明?”庭俪拧了一下青颦似的黛眉,她大着胆子捉了此女,就是想安一个勾引皇子之罪,现下守宫砂竟不能全然证明,那她便不能擅自处决此女了,万一三皇兄真的没有碰过此女,她处置对方岂不会为自己招来祸端?
侍女声音毫无感情,“脱了衣裙,从下面验。”
侍从说着,对俪公主耳语一番。
她们是俪公主的侍婢,俪公主如此任性将此女捆绑至此,若此女真的是清白之身,那么她们做宫婢的只有死路一条,眼下只能从下身检验,若对方还是清白之身,那么她们也可借机破了她的身子,三皇子一旦追查,她们便说此**荡不守妇道,早早失了清白。
俪公主一听,红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催促道,“还不赶紧赶紧验!”
言欢眼睁睁看着侍女解开了她的腰带,心头升起一抹绝望悲凉的情绪来,她自问从未主动招惹过任何人,为何要让她一而再的受此等侮辱。
她呜咽着试图挣脱开身上的束缚,在侍女解开捆绑住她绳子的双腿,趁势要分开她的双腿之际,她借力把那侍女踹了一个趔趄。
庭俪一耳光甩向言欢。
啪!
庭俪威胁似的道,“小乡巴佬,老实点儿!”
言欢只觉得一边侧脸火辣辣的疼,她拼劲全力去踢打又上来掰她腿的侍女。
俪公主上前,准备在给言欢两耳光。
只听哐当一声响,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随之便是一生急切的呼唤,“欢儿!”
庭俪闻声抬起头,一眼看见脸色铁青的庭昭麟往室内疾步而来,门口跪了两排侍女,她后知后觉,她的侍女在庭昭麟进院时未做通传。
她慌张的看向庭昭麟,试图解释。
庭昭麟脱下外袍,披在衣衫凌乱的言欢身上,随即甩了庭俪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比之前她打言欢的那一巴掌更响亮。
庭俪的小脸被庭昭麟打的歪向一边,嘴角溢出血迹,她抬手捂住疼到发麻的脸,含糊不清的委屈道,“三皇兄......”
此时,庭昭麟已经拿掉了塞在言欢嘴巴里的帕子,解开束缚她的绳子,横抱起哭哭啼啼,自打他出现,便未曾给他一个眼神的她,绷紧线条完美的下颚,沉默不语,看也不看庭俪径直往外走。
他与言欢分开后,仅仅半刻他便想再见她。
所以还未走到寝宫,便又折了回去,进太后寝宫一看,才知道言欢被庭俪带走。
他想到此前庭俪对言欢的态度,只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