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香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把咸菜全部整干净,微瘸着腿到了她舅舅沈跃进家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
把菜送到沈跃进家后,又在他家小坐了一阵,聊了一会家常才起身离开,临走时胡兰香的舅妈递给她一把手电筒说,“兰香外面天黑透了,拿着手电筒看清楚路,别摔沟里了。”
“诶,知道的舅妈,你回吧,我自己走。”胡兰香手里端着空咸菜盘子,空出的一只手接过手电就出了门。
“兰香啊,等等。”胡兰香走了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稍微厚实的声音。
胡兰香转头,就着微弱的月光和手电光线看清了来人,是沈跃进家隔壁的邻居范道琴,胡兰香奇怪范道琴喊她做什么,“婶子有事吗?”
范道琴气喘吁吁的跑到胡兰香跟前,“兰香啊,婶子是来问你们家隔壁的言欢明天和外地人办酒的事是真的吗?”
胡兰香点点头,“是真的婶子,有什么事吗?”
“哎哟,你说说,怎么就这么突然呢!”范道琴语气带着懊悔,唉声叹气道。
“婶子这是什么意思?”胡兰香敏感的察觉到了范道琴的话里有话。
“诶,不说也罢。”范道琴幽幽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胡兰香挑眉看着范道琴,她佯装生气道,“婶子,你看你都把我好奇心给勾起来了,现在又不说,是不是拿我当消遣啊。”
“诶呦兰香,婶子消遣你做什么。”范道琴看了一眼胡兰香,面露难色道,“还不是因为我家季军那个小子吗,他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言家的那个丫头,就跟着了魔是的到我跟前念叨说他看上人家姑娘了,让我去言家提亲。可是她父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我哪能同意呢,但我们家季军铁了心要我去,不然就要绝食打光棍,这不,都折腾一个月了,婶子实在是被那小子搓磨的没办法就答应了,正准备说去镇上买点东西去言家提亲呢,没想到今天突然就听说言家那丫头明天要办酒……”
“那可真不巧了,婶子你咋不早两天去啊。”胡兰香语气带着些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怨气,如果范道琴能早个两天,以言家那样的成分,言欢能有人要就不错了,肯定是忙不迭的就答应范道琴的提亲啊,那俞繁说不准就是她的了。
“可不是嘛!诶,我们家季军现在还搁家里闹腾,要我赔他媳妇儿。”范婶倒完苦水转身准备回家。
胡兰香见范道琴要走,不大的眼框里,黑眼珠子闪过一抹算计,她喊住范道琴,“婶子,我有个主意能让季军哥称心如意。”
“啥主意?”范道琴刚转过去的身子又折了回来。
“不瞒婶子,这主意有点损,我不大好说出口。”胡兰香犹豫道。
“啥损不损的,只要不害死人又能让我们季军称心,婶子愿意听你的主意。”范道琴一听说有办法她的眼睛立马亮了,她可不管注意损不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