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石节取得了巨大成功,赵旻受到各方一致赞扬,就连那仁贵父子,对她也是赞赏有加。
开幕式的当晚,赵旻将那仁贵父子带到了安娜家。
那仁贵扔掉拐杖,给安娜深深地鞠了一躬。
接着他让儿子跪下,给安娜磕了三个响头。
安娜眼含热泪,搀起那仁贵,左瞧右瞧,“小那啊,你的头发也白了。”
那仁贵拭去眼角的泪花,轻拍着安娜的手,“老婶子,我都72岁了,我儿子的头发都开始花白了。”
安娜牵着那仁贵的手,来到葡萄架下,“您坐,咱俩好好唠唠家常。”
那仁贵拽着安娜往屋里走,“我还是坐炕上吧,老婶子,这么多年了,我无数次在梦中回到您的热炕头。”
两人坐下,小那大师将一个锦盒放在炕桌上,态度谦恭。
那仁贵说:“老婶子,这是和田玉籽料雕刻的,送给您当见面礼,感谢您和赵场长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
安娜不懂玉,打开看了看,但知道它很珍贵,“小那,这么贵重的礼物,您收回去,我不能收。”
那仁贵故意板起面孔,“老婶子,这不算什么,要是放在当年,它还不如一个大列巴顶用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我是无以回报啊。”
小那大师说:“老奶奶,您一定得收下,家父为了送您这份礼物,连续熬了几个夜晚,才雕琢而成,这是他的心血,也是他对您感恩。”
安娜拿眼去看赵旻。
赵旻拿起玉雕看了看,心脏怦怦跳。
“安娜,大师的这份礼物不同凡响,放在市场上最低也要卖几百万。”
安娜吓了一跳。
她连忙将锦盒推给那仁贵,“我更不能收了,我们当年救治你,保护你,那是觉得你怪可怜,觉得你这样北京下来的艺术家,要是死在深山荒野中太可惜,我们可没想让你回报。”
那仁贵把锦盒推回来,“老婶子,你要是不收下,我将寝食难安,惶惶的难以虚度余生啊。”
安娜还是摇头拒绝。
小那大师说:“老奶奶,您一定要把它收下,这可是能传家的宝贝。”
安娜仍然摇头,“不行,我坚决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不然我会不安的。”
那仁贵瞄了眼赵旻,转过头对安娜说:“这个孩子我喜欢,老婶子,这块玉雕您收下,将来百年之后,您就传给小赵经理,这也算是我的一个条件。”
天色将晚,西边天空被绚烂的晚霞染红,犹如沸腾的钢水。
院外汽车喇叭响起,江大路派来人,接那仁贵父子和赵旻共进晚餐。
是日清晨。
赵旻坐‘金禾’商务车,将那仁贵父子送至机场。
待他们安检过后,赵旻走出机场,一缕朝阳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赵旻伸了个懒腰,感觉到无比的疲倦。将近两个月不分昼夜地忙碌,让她的身体接近崩溃。
赵旻上了商务车。
虽然宝玉石节的圆满超出她想象,她的内心无比亢奋,被前所未有的成功喜悦包裹着,但她知道,她的身体已经无数次敲响警钟,她需要躺下来好好将养身体。
赵旻想好了,回到芬河市她直接去洗浴中心,蒸一蒸桑拿,做个足浴,再做个全身SP,然后美美地睡到自然醒……
可是,她的愿望还没实现,她就被一件不愿面对的烦心事打碎。
电话是乔嫂打来的。
赵旭东将一个客户打伤,惊动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