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毒妇!贱人!你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你更是个黑心烂肺的赔钱货!小小年纪就插手自己爹房里事,无耻之尤!你一个赔钱货还想阻止自己爹纳妾?我呸!”
杨红儿不愧是本地泼皮赖家的亲戚,嘴里一连串市井骂词居然能不重样地喊出来。更让人刮目相看的是,她一个身量矮小的女人脸颊都被打肿了,居然还能十分泼辣地边惨叫边骂,秽语尽出!与平日那妖妖娆娆、拿腔拿调的样子判若两人,倒有几分像她原本的样子了。
其实她刚到老宅里做丫鬟时虽然黄瘦瑟缩,但还是会正常说话的。可也许是年岁大了不知道何时生出来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连前世的我都发觉她面对爹的时候总喜欢掐着嗓子。偶尔还会偷偷用眼神递给爹一点媚色,只是当年我太小看不懂而已。
眼见她越骂越难听,朝霞忍不住想去堵住她的嘴被我拦下来了。她越骂我反而越清醒,爹居然为了这么个货色打我,其实他也没多疼我在乎我吧?
是我一直都想错了,一厢情愿地以为保养好娘的眼睛和容貌爹就不会纳妾生子冷落娘和我。自作多情地费心生财让爹享受荣华富贵,爹就会一直像之前一样疼爱我。
“说我不知羞耻、狐媚、蓄意勾引?呸!明明是你这个老废物自己没用!除了赔钱货连个蛋都下不出,你把我安排去铺床不就是自己没用让我去暖床吗?怎么?装不下去了?老爷终于烦了赔钱货你这妒妇急了吧?”
“没有我,还会有张红儿、王红儿、李红儿!你管得着爷们儿找乐子?有本事你把老爷的裤腰带栓脖子上啊?没用的老母鸡!
到时一屋子的小妾生一窝崽子把你们母女挤到跟母猪抢猪圈住!没准儿你俩还能学学母猪的本事多子多福呢!”
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五十下的掌嘴很快满了,陈嬷嬷指挥壮妇将杨红儿架到木桌上绑好,两个等候多时的小厮也举起了棍子。杨红儿这才慌了,惊恐万状之下乱喊乱叫。
“你们不能这样打我,我是伺候老爷的人,我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怀上了安家的宝贝男丁!若是有什么差池一尸两命,老爷能立时休了你这贱货!”
我气笑了,好在我早有准备,吩咐朝霞“请刘大夫过来给杨姨娘诊脉,再把避子汤端来,一早就炖上了得趁热给她喝了才不浪费。”
诊脉结果自然是时日尚短,毫无有孕迹象。我笑道:“杨红儿,这是我特地让大夫给你熬的避子汤,只一碗就能保你一月不用担心腹中揣上孽障让你烦恼。放心,你还是能嫁人生子的,不过我安家的血脉你可没有资格玷污!来人,伺候杨姨娘喝药!喝完了给她松松筋骨”
杨红儿疯狂地乱叫起来,几次差点咬到喂药人的手,被陈嬷嬷卸了下巴强灌了药进去又堵上嘴。
两个小厮开始挥着棍子有技巧地打下去,只伤皮肉不毁筋骨。很快杨红儿就不吭声了,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