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声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每一滴泪水都承载着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奈,那是对生活的绝望和对亲情的坚守。
卡拉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又坚定起来:“妹妹,我们没有退路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希望妹妹能够理解他的苦衷。
卡拉梅抬起头,看着哥哥,哽咽着说:“哥,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卡拉扬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妹妹,如果有别的办法,我又怎么会让你这样做?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的重量。
“哥哥,不要逼我,你就饶了我吧,我做不到。”卡拉梅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哥哥说的是事实,可是要她亲手打哥哥,她的内心始终无法接受。
“我饶了你,生活不会饶过我们。你真是废物一个,我对你很失望。”卡拉扬对妹妹的表现很是失望地说,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愤怒,“试营业搞一下,试营业就这么难吗?打!求求你打吧!”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烂尾楼前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卡拉扬闭上眼睛,像是要把自己完全置身于一种被陌生人对待的情境之中,冲着妹妹喊道,“打!赶紧打!就像打龟孙子一样打。”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暴起,那模样仿佛是一个陷入绝境的困兽。
卡拉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带着哭腔说道:“你不要逼我,呜呜呜……”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纠结,整个人像是被巨大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这种挣钱法实在是太残忍了,对她来说,打哥哥就像是在伤害自己,更是对人性的一种扭曲和践踏。
她哽咽着说:“哥哥,实在不行,还是让我去坐台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在她看来,也许这是她能为哥哥分担压力的唯一方式,尽管这个想法违背了她内心的道德准则,但生存的压力已经让她开始动摇自己的底线。
郁闷三千的卡拉扬,听到妹妹的话,立刻呵斥道:“胡说八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决,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绝不允许妹妹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生存的机会,那是对妹妹的侮辱,也是对他作为兄长尊严的践踏。
卡拉扬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望着妹妹,声音略微颤抖地说:“我们虽然穷,但我们还有尊严,还有底线。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到歌厅坐台,那是辱没祖宗的事情,哪怕是死,我们也要死得有骨气。”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深深地钉在兄妹俩的心中。
卡拉梅听着哥哥的话,泪水流得更凶了。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停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知道哥哥是为了她好,是在保护她,但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一边是对哥哥的心疼和尊重,一边是对生存的渴望和无奈。
卡拉扬紧紧握住妹妹的手,目光坚定地说:“别怕,妹妹,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总会有办法度过难关的。这个办法不行,我们再想别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安慰,试图给妹妹带来一丝希望和勇气。
见妹妹转不过弯儿来,他使用了一个缓兵之计。
听着哥哥的话,卡拉梅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旧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但哥哥的话给了她一丝勇气和希望。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哥,我听你的,可是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卡拉梅试图解释,她忽然脑筋一转弯儿,带着些许急切与无奈地说道:“我坐台,但不出台,这样子可以保证我的清白。”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哥哥,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得一丝理解,想用这种方式来说服哥哥,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要彻底放弃尊严,只是想在这艰难的处境中,为他们的生活寻找一丝转机。
卡拉扬却更加生气了,他的脸庞涨得通红,大声吼道:“胡说八道,满嘴放炮。”他的声音在这破败的烂尾楼中回响,带着深深的愤怒与坚决。
他深知在歌厅那个鱼龙混杂、复杂的环境里,只要涉足坐台行业,就如同踏入了泥潭,很难保持所谓的清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妹妹陷入无尽的黑暗和危险之中。
他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说道:“我一定要把这门挨耳光的生意做下去,你赶紧打我!打我!”他再次控制不住地喊叫起来,他的声音近乎咆哮,仿佛要将内心的痛苦和决心一股脑地喷发出来。
卡拉扬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疯掉了一般,死死地逼着自己的妹妹打自己耳光。
“不!坚决不。我怕给你心里留下阴影,也会给我心里留下阴影。”卡拉梅大声地拒绝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好吧,你善良,你纯洁,你舍不得殴打自己的亲人,你就饿肚子吧。”卡拉扬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无奈,他的内心像是被无数把利刃切割着。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无神,仿佛已经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他知道,这个世界对他们已经很不公平了,如果再失去尊严,那他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但活活饿死就有尊严了吗?
那会更无尊严。
吃饱肚子才会有尊严。
就在这时,卡拉扬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坚定,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着,说道:“那么就让我自己来吧。”
卡拉扬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挥起右手。
“啪啪啪……”
突然发疯的卡拉扬,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那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下都仿佛抽打在卡拉梅的心上。
卡拉梅惊呆了,她冲过去拉住哥哥的手,哭喊道:“哥,别打了,别打了!”
卡拉扬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继续用力地抽打自己的脸,直到脸颊红肿,嘴角渗出血丝。
卡拉扬狠狠扇着自己耳光,那耳光打得极为响亮,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烂尾楼里回荡着,仿佛是一声声绝望的呐喊。
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他的手掌与脸颊碰撞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不断回响,带着一种决绝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他的脸瞬间变得火辣辣的疼痛,那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退缩。肌肤迅速泛红,肿胀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但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眼中只有坚定和对命运的不屈。
打完以后,他还向镇关西一样喊了一声:“爽!”
这一声喊,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那声音冲破云霄,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随着这一声呼喊释放出来。
这一幕让卡拉梅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不敢相信哥哥会对自己如此狠厉。
卡拉梅的眼睛睁得极大,眼眶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卡拉梅瞪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对哥哥说:“你是一个狠人,你怎么能自己打自己?”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和心疼,那心疼仿佛能将她的心揉碎。
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痛苦和不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
卡拉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说道:“我就是一个狠人,对自己就要狠一点儿,对自己不狠,什么事儿都办不成。好了,我现在知道了,我能够承受很多的响亮耳光,我们这就去到街上做生意。”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艰难险阻的准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仿佛前方就算是万丈深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那眼神中的光芒,像是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坚定。
卡拉梅却还是担忧地摇了摇头说:“你能经得住一个耳光、两个耳光,难道你经得住十个耳光?上百个耳光吗?甚至上千个耳光吗?你的脸就会被打烂,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一个傻瓜。”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她知道哥哥这样做是为了他们的生活,但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哥哥受到这样的伤害。
她的声音近乎嘶吼,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对哥哥的深深关爱。
“妹妹你要理解我。”卡拉扬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量,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不这么做,我们就得活活的饿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无奈和悲哀。
他的话又像一块儿沉重的石头,压在兄妹俩的心头,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卡拉梅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她觉得哥哥像是变了一个人。
在她的记忆中,哥哥一直是那个温柔、爱护她的亲人,可如今,眼前的哥哥却变得如此陌生和疯狂。
在她眼里,哥哥现在的行为是如此疯狂,她想,如果自己真的让哥哥出去,以这样糟糕的方式挣钱的话,那自己也会像哥哥一样疯了吧。
她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一方面她知道哥哥这样做是为了生存,另一方面她又无法突破自己内心的情感障碍。
卡拉梅站在那里,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哥哥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他们曾经在艰难的日子里互相扶持,在那狭小破旧的屋里,一起分享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那是他们难得的温暖时刻。那热气腾腾的泡面,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兄妹俩围坐在小小的桌子旁,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哥哥总是把仅有的一点儿食物让给她吃,在那些寒冷的夜晚,哥哥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胸膛给她温暖,为她挡住外面的风雨。
她想起那些寒冷的夜晚,哥哥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寒冷和恐惧。
卡拉扬也知道,这是一场充满风险的尝试。
他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承受那些可能来自陌生人的暴力。但他心中有一股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让妹妹过上更好的生活。他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又闪过一丝恐惧,但最终都被决心所取代。
他看着窗外那灿烂的阳光,那阳光似乎在嘲笑他们的悲惨命运,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个荒诞的生意能够成功。那阳光明亮而刺眼,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阴霾。
卡拉梅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我这里还有两块钱,你去买瓶矿泉水吧,我渴了。”卡拉扬暗自揣想,就向自己的妹妹抛出一个奸计说,“买回来我们两个人喝,一人半瓶。”
他的声音尽量显得平静,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的心中充满了纠结和无奈,却又不得不这样做,希望妹妹能够暂时离开,让他能够独自去面对即将到来的苦难。
卡拉梅太嫩,根本没有察觉到哥哥的心思,她一心只想着满足哥哥口渴的需求,毫不犹豫地接过钱,说道:“好,我这就去。”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转身匆匆离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中了哥哥的调虎离山的奸计。
卡拉扬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目光中既有对妹妹的不舍,又有对未来的迷茫和坚定。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但是为了妹妹能够过上好一点儿的生活,他愿意承担这份内疚。
……
卡拉梅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附近的小卖部。
她的心一直惴惴不安,她呼吸急促,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她顾不上擦拭,只想尽快买到矿泉水回去给哥哥。
她用那两块钱买了一瓶矿泉水,紧紧地握在手中,生怕掉了。
那瓶矿泉水在她手中仿佛无比珍贵,是她对哥哥的关爱和牵挂。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担心哥哥的身体,又害怕他们的未来没有希望。她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
当她回到烂尾楼时,却发现哥哥不见了踪影。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四处寻找着哥哥的身影,一边呼喊着:“哥哥,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恐惧,在空荡荡的烂尾楼中回荡。
那空洞的回声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孤独,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不知道哥哥去了哪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难道哥哥抛弃她而去了吗?
她不敢去想。
此时的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她呆呆地站在弥漫着臭气的烂尾楼里,手中的矿泉水变得无比沉重,仿佛压垮了她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