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菲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影子,她可不想这个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爱都是自私的。
晏惜寒望着离去的楚雨菲的背影,一丝不好形容的眼神从眸子中幽幽闪过。
他把狼头兰博刀默默地挂在身旁墙壁上,走到门口。
犀利的眼神远远望去,看见楚雨菲旁边袅袅款款地走着一个手中握着马鞭的长头发女人,飘荡黑发被发绳系在脑后,随着身姿一摆一动,看上去格外迷人。
两人身后,总管胖子正在把一匹黑色战马牵往马棚。
黑马似乎走得很慢,长时间奔跑,使它又累又饿,它被地面青草吸引,一边走,一边啃食碎石间杂草。
晏惜寒记得她的右波棱盖被伤,但从她走路姿势看,丝毫看不出来波棱盖受过伤,看样子已经好利落了。
摘了蒙面布,露出了真容,那真是一个好看。
天生一副连魔鬼看了都哭泣不止的身材咱就不说了,单单是那身行头,看了就让人羡慕嫉妒恨。
上身穿棕色防护背心,里衬白色高领衬衣,下身穿棕色紧身弹力裤,脚蹬棕色短靴,手持一根三节皮条编成的短小精干的皮鞭。
这一身充满了贵族气息的骑士打扮,在这荒山野岭的岛上更是难得一见,让人分外感到新奇。
不过,在这种诡异而粗糙的世界里穿着如此精致,实在有些另类,看着咋有种与希望城堡人穿着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气质温婉动人的女人到来,犹如一道靓丽的风景,差一点让希望城堡人闪了眼。
其实闪了眼不要紧,但不能闪了腰。腰要是闪了,谁来干活?
晏惜寒看见城堡里的人都把头扭向这边,这边风景独好。
他当然知道不是看他,而是看穿着一身骑士衣装的女人。
胖子手中牵着马往马棚走去,他的脸却扭向这边。
一时间没缕会前面,砰地一下,脑袋撞在马棚大门的横梁上。
脑袋起包是肯定的了,谁让他心不在焉了?
姗姗走过来的花叶子,身材是那样苗条,步履是那样轻盈,仪态是那样大方,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上,额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
走在她旁边的楚雨菲一直用冷漠的眼神瞥着她,撅着一张黑黑的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晏惜寒也说不上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视力超好,好到一里地之外树梢上趴卧的一对鸟儿,他都能看清楚公母。
他想可能是食了鳄王眼睛的缘故吧!
鳄王就长着双目,七个人该怎么分?
他想就是数学天才也没法分,只好他与女孩楚雨菲一人一只了。
不是自私,也不是占小便宜,而是近水楼台,那是他与女孩本应得到的犒赏。
他想女孩视力可能也如他一般好吧,等有时间问问她。
那天,他自己一个人忙乎了大半天才把巨鳄拆解利落,干活的人不能白忙乎了,就像厨师总是把最好的东西吃进自己的肚里一样。
他在切鳄心时,把鳄心血全部喝进了自己胃里,他当时就感觉血液像沸腾了一般,充溢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散发着热点。
那毫无预兆的炽热,令他身体像着了火似的,险些扛不住。
现在看来起作用了,最近他感到自己精力格外旺盛,很少有疲惫感,心脏跳动,强健有力,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怦怦心跳的声音。
“晏先生,一向可好?”
欢快的声音响起,听着悦耳。
像老朋友似的,距离挺远,花叶子就打上了招呼。
女人脚底下加快了速度,带着旭日般温煦的笑容。
很洒脱的样子,花叶子满脸喜色地看着晏惜寒,眸子里飘荡的不知道是云雾还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