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紧的严丝合缝。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他身上好热,贴在他胸口自己的脸好烫。
鼻息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木质冷香的味道,耳边无限放大的是“咚咚咚”的心跳声。
只是,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慢慢的她感觉手脚发软,心也跟着软的如同一团棉花,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
他没同意,抱的更紧了,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我冷。”
桑喜忐忑着声音,“衣服给你穿。”
耳边一声低笑灌入,“不用,这样抱着就很好。”
很多年后,桑喜依然记得在海边夜晚的那个灼热拥抱和他看向她时那亮如星辰般的眸子。
两人最终没有在海边停留太久,因为文佑庭打电话过来跟娄宴臣说明天大家准备出海玩,让他们早点睡,明天一大早去海上看日出。
如果身边没有桑喜,娄宴臣肯定会骂他神经病,起那么早看个什么日出。
但是如今身边多了一个她,就是文佑庭说凌晨两点起床看日出,他不用考虑都会答应。
房间里,娄宴臣的目光在床,站在床边的桑喜,和两人坐的沙发上来回打量,最后目光落回到桑喜身上,道:“沙发对我而言貌似太小了。”
桑喜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努力压制着自己紧绷的神经,防止娄宴臣看出来她此刻有多紧张。
“你在床上睡吧。”
“嗯。”
娄宴臣翻身上了床,看着桑喜还站在那里,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快上来,今天早点睡我们明天还要早点起来。”
桑喜爬上了床,默默在娄宴臣身边躺下,心里告诉自己他们现在是夫妻,就是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
深呼吸让自己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娄宴臣按下床头开关,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轻轻躺下,眼底依然是刚刚灯光下捕捉到的一幕。
她闭着眼睛,长长地睫毛轻轻颤着,她的紧张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可还是乖乖躺到了他身边,像个一心想要赴死的羔羊。
反倒显得他是头恶劣掠食的狼。
黑暗中他勾了勾唇,他没有这么恶劣,虽然他很渴望她,可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躺在他身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倒像是他在逼她。
不过,他也没打算做当代柳下惠,伸出一只胳膊把身旁的她捞进怀里,感受到她身体僵硬的厉害,低笑,“放松些,只是抱着你睡觉,别的不做。”
桑喜逼着自己放轻松,不过似乎效果不大。
这具灼烫的怀抱与海边那具慢慢重合,脸颊耳尖依然是热度不减,不但脸颊耳尖,全身都是。
他身上似乎有一团火,烧的她口干舌燥又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脑子里慢慢腾出一点空间,混沌的想她和娄宴臣之间怎么会发展到了如此地步?
明明他之前跟她说他对她无意,而她对他最多也只是觉得这人人品还不错。
她以前从没想过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也从不希冀什么。
她自认为她是个拎得清的人,可这样的时刻,她躺在他强有力的臂弯里,鼻息间都是属于他的味道。
她似乎有些拎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