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冷峻本就因罗刀那看似轻描淡写却暗藏锋芒、绵里藏针的话语憋闷得胸膛好似即将炸裂的火药库,此刻更是面色阴沉如墨染乌云、暴雨将至,周身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他身形陡然拔高,寒声怒喝,字字仿若冰碴崩落、寒意刺骨:“哼!听你这夹枪带棒、绵里藏针的混账话,好似旁人费尽心血、日夜打磨的作品,到了你眼里统统成了一文不名的垃圾,就数你罗刀闭门造车鼓捣出来的玩意儿才是举世无双、天上有地下无的稀世珍宝?
别以为旁人都是傻子听不出你那点腌臜心思,莫不是打从心底就戴着有色眼镜,肆意践踏贬损他人的呕心沥血之作,就凭你这副心胸狭隘、目中无人的丑恶德行,也配在这作曲界大言不惭、耀武扬威?”
罗刀声线依旧不疾不徐,却似重锤击鼓、声声震人心魄:“东方冷峻,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胡搅蛮缠!
我自始至终所言句句属实、坦坦荡荡,何时如你这般歪曲臆想、恶意揣测,大放厥词污蔑人了?
怎么着,莫不是刚被台下那帮子盲目追捧的粉丝吹了几句彩虹屁,就找不着北了,便自认这轮已然稳操胜券,能把我们这些同行统统踩在脚下肆意羞辱了?”
“哼,就算是又怎样?不是又能奈我何!”东方冷峻嘴角扯起一抹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冷笑,那眼神仿若荒原中饥肠辘辘、凶狠残暴的恶狼,死死锁定罗刀,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罗刀眉梢轻扬,仿若听闻世间最滑稽荒诞之事,嘲讽之意不加掩饰、汹涌而出:“哟呵,还真把自个儿那曲子当成稀世珍宝了?
这乐坛广袤无垠、英才辈出,神级佳作都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这其中照样泾渭分明、分个三六九等,高低优劣立现眼前。就凭你那曲子,在我这儿,还真未必就能登顶称王,别在这儿做春秋大梦了,醒醒吧!”
一直坐在旁侧冷眼旁观、仿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陈道宗,此刻脸色阴沉似水,仿若被搅得浑浊不堪的墨池。他不耐烦地重重冷哼一声,插话进来,声线尖锐刺耳如破锣:“罗刀,照你这意思,只要词曲出自你手,就笃定能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把我们这些同行都当成蝼蚁般随意碾轧,是吧?你也太目中无人、狂妄至极了!”
罗刀不慌不忙,缓缓转头,目光平静如水地看向陈道宗,脸上挂着似有似无、意味深长的微笑,可那笑意却仿若浮冰,丝毫未达眼底,从容回应:“陈老师,你这可真是误会大发了,误会得离谱。我不过是实话实说,陈述乐坛常态罢了。这乐坛恰似奔腾不息的江河,潮起潮落,日新月异,哪有什么作品能永占鳌头、称霸第一?
佳作如繁星更迭交替、各领风骚。难不成您就猪油蒙了心,认定自家炮制出来的那些玩意儿,已超凡入圣、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陈道宗像是被这话狠狠抽了一耳光,心头怒火“噌”地一下蹿起三丈高,双手瞬间握拳,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如纸,强压着那股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厮打一番的冲天不悦,从牙缝里艰难挤出字句:“你少在这儿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乱给人扣这莫须有的帽子。
哼,别嚣张得太早,本轮赛事,定叫你知晓厉害,乖乖认栽,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