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端木瑶几乎是慌乱地捂住她的唇,昔日凌厉的漂亮眼眸里,此刻盈满了慌张、惶恐和浓浓的不可置信。
紫鸢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态。
她捂住唇,秀气圆润的杏眼上浮出几分歉意。
“对不起小姐,我……我……”
她就是一时糊涂了。
小姐看那位邬道友的眼神缱绻、信赖,又带着几分雏鸟般的依恋和小心翼翼。
甚至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紫鸢感觉到小姐紧绷了几日的神经终于放松。
她甚至从她身上看出了几分如释重负。
欢喜、愉悦、歉疚。
这些情绪竟然能同时存在一人眼中。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紫鸢想说自己并非古板之人,也曾看过一些闲书和画本子,看瞧见自家小姐宛若惊弓之鸟的神态,她犹豫了一会,把话都咽了回去。
“奴婢的意思是,这位姑娘是不是您最喜欢最期待的朋友……”
端木瑶的紧张缓和了几分。
她抿了抿唇,神情古怪地看了眼邬映月,连底下的追兵和喜婆都抛之脑后。
“算、算是吧。”
紫鸢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太好了,这次邬道友救了我们出去,等我们回了端木府,就……”
紫鸢原本想着回去好好感谢一番,可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端木家,她们已经回不去了。
从小姐被夫人打包送出府的那一刻,她的小姐,就成了端木家的弃子。
紫鸢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张了张嘴,欲找补,可一抬眼,就看到昔日张扬漂亮的小姐眸光黯淡下来。
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失落。
嗓音宛若天上落下来的鹅毛大雪,又轻又冷又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