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是祝家的产业,晚上十点,站在门口一脸凶相的安保看到大小姐光临,纷纷给她们问好。
祝莉莉点点头,随后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门。
谢君斐和霍深都不喜欢这种挣得少事儿还多的产业,挣钱挣不过商k和会所,还不停有警察找上门查东西,性价比实在不高。
这样的地方也就只有祝闻声喜欢折腾了。
谢君斐在卡座里落座,祝莉莉则像只花蝴蝶似的四处串门。
手机霍深早早发来消息,说自己要去上海出差两天,让她在家里好好呆着。
谢君斐端起酒杯,嗯嗯啊啊地满口答应下来。
反正他现在已经在上海了,难不成还能跨越千里来抓自己不成?
她还想给对面回消息,一双修长的手端着杯酒便递到她面前,谢君斐垂下眼,映入眼帘的是那人穿着考究的衬衫袖子和袖口,以及手腕上的手表。
梵克雅宝星河系列,最低价二百二十万,美金。
再抬眼,是上午那个被祝莉莉“钦点入宫”的商务鸭。
谢君斐挑眉,不着痕迹地从他手上接过酒杯,温度透过玻璃传递到手上,是温热的感觉。
那商务鸭子声音温和好听:
“看你捂着小肚子,我猜你应该在生理期,所以请人上了温水。”
谢君斐把杯子随手放下,随口调侃:
“怎么,谢闻洲给的工资这么低了吗?我们的副总居然都穷到下班兼职做鸭了?”
那副总笑得谦和:
“大小姐说笑了。”
“下午路过咖啡厅,隔着窗户看到您,结果没想到被领班误认成是特殊从业人员,一起拉进来了。”
听他这么说,谢君斐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翘起二郎腿。
她和这位副总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当时谢闻洲去欧洲路演的时候,她帮大哥处理点公司事务去了谢闻洲的公司。
那副总进门汇报,当时事情太多,谢君斐就头也没抬地听他说话。
因此那张脸没记住,声音倒是记住了。
后来她登谢闻洲的邮箱,看到了这位副总的名字“迟景川”。
要是放在之前,这个名字绝对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但现在她和霍深在一起之后,深刻体会到了“京圈”的含义。
京圈京圈,京城就是个圈子,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各种二代三代把持着大量的财富和权势,攀上一条线大家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迟景川,迟,迟老先生。
谢君斐抬头,第一次正色地和迟景川对视:
“迟总,你和迟叙是什么关系?”
迟景川笑的温和:
“家兄顽劣,和小谢总在一起,还要小谢总多加关照。”
谢君斐了然,既然和迟叙相识,那大家都是自己人。
想到这里,谢君斐松了松衬衫上的扣子,靠在沙发上,调侃他:
“你们迟家也算是书香世家,结果小辈一个当兵一个经商,真是满身的反骨。”
迟景川摆了摆手,自己为自己倒了杯酒:
“走父辈们铺好的路多没意思,还不如自己闯出来一条路,这样多好。”
这样的想法和谢君斐不谋而合,她挑眉:
“没想到迟总的精神需求这么旺盛。”
DJ换了首相对柔和的英文歌,舞池里躁动的氛围略微安静下来。
看着舞池里晃动的年轻人,迟景川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