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放任他们吃瓜。兵分几路,调查药粉来处。
苗守军感觉自己的老脸被丢光,不得不连夜跟领导汇报这里的情况。
乔蔓蔓争取来的好印象,一瞬间被摧毁。苗守军有苦说不出。
张秘书喊来施梦和范志勇的家人,两家人一进医院,就坐地上哭喊。
一个说姓范的小鳖孙拐带她家丫头,把人睡了以后可怎么嫁人!
“耍流氓,这绝对是耍流氓,公安同志你们要给我家梦梦做主啊!”
顶替久了,施母竟然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口。
另一个咬死不认:“你家梦梦要是个好的,能缠着我家大勇不放?
呸,我家大勇可是要娶正式工的!”
两人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薅头发,掐大腿,眼睛都红了。
男人们参与进来,就差抄家伙了。
苗守军怕事情失控,忙上前劝阻,结果成了出气筒,被“一致对外”。
“苗厂长,你倒是给我们解释解释,我家大勇好好地参加个联谊会,怎么就被人堵小树林了?”
苗守军苦笑:“我也想知道!”
“对呀,我家梦梦明明是去交火柴盒的,怎么会出现在机械厂小树林?”
“这你得问她啊,我们明明只邀请了各单位的男女职工,她一个被开除的,是怎么混进来的?
该不会想盗取厂里机密吧!”
苗守军不回答还好,一回答跟点了炸药桶一般。
施然的妈薅着苗守军的头发胳膊踹,范志勇的娘掐着施然妈的胸脯吼:“我就知道你闺女不是好东西,一定是她不想回老家种地,趁机赖上我家大勇的!”
张秘书还得在前头护着厂长不挨打,整一个“老鹰捉小鸡”。
夜,渐渐深了,大伙儿回去睡觉,这边的闹剧也在公安同志的武装镇压下逐步消停。
苗守军颓丧地瘫坐在地上,头发稀稀疏疏,衣服七零八落,心想他招谁惹谁了,要遭这罪。
施家人范家人也不遑多让,一个比一个狼狈。听着屋里声音渐小,忙喊医生过去查看。
医生过去一瞅,腿软了。
“唉,唉,你们醒醒,别睡呀!”
医生忙去拍打施然的脸颊,结果人动都不动。
拿手指去探施然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气了。
而范志勇,仍旧双眼无神地运动着。片刻后,在小护士的注视中,噶一下断了气。
“啊!!!”
小护士被吓坏了,尖叫声冲出病房,吸引来门口的施家人、范家人、苗守军和公安同志。
四拨人推门而入,看着眼前的场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谁能想到啊,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桃色事件,最后竟然闹出了人命。
还是以这种,诡异又惨烈的方式。
公安同志脸色惨白地上前检查。
施家人范家人愣怔过后,嗷一声冲到病床边,又是哭喊,又是推搡,不肯接受孩子没了。
“不就睡个觉嘛,谁家男人女人不睡觉了。就算凶了点,也不至于闹出人命吧!
儿啊,你走了谁给咱老范家传宗接代啊!”
“梦啊,你还没跟娘说谁害成你这样的!你就这么走了,娘和谁要赔偿?”